即便是叹息声,声音亦是洪亮,丝毫没有颓废之意。
冯永亦笑道,“我亦以为游将军纵情声色,想来定是萎靡,没想到竟是意气不衰。”
游楚听到这话,脸上露出笑容,伸手道,“冯郎君请。”
公孙徵这才暗松了一口气。
他知自己这位好友素来直爽敢言,刚才就怕冯君侯听了他的话,心里有所芥蒂。
好歹贾文和也是凉州人士,冯郎君被冠以小文和,公孙徵又岂能不知?
到时若是得罪了这位“心狠手辣小文和”,以仲允如今的状况,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?
“方才刚进来时,我似乎听到丝竹之声?却不知游君是在听何曲?”
在厅堂里分主客坐下,冯永问了一声。
游楚又是大笑,指了指冯永,“这倒是巧了,方才那曲,我亦有疑问想要问冯郎君。”
冯永听到这话,有些惊异地问道,“此话何意?”
“黑云压城城欲摧,甲光向日金鳞开。”
游楚开始漫声吟道。
冯永一听,心里就“咦”了一声,这不是南征回锦城时,我用来给阿斗和诸葛老妖拍马屁的诗?
他正在心里嘀咕,坐在身边的关姬,以及坐对面的公孙徵皆是下意识地举目向他看来。
那边的游楚已经开始拍着案几,打着节拍:“角声满天秋色里,塞上燕脂凝夜紫。半卷红旗临易水,霜重鼓寒声不起。”
声音越发地高昂。
“报君黄金台上意,提携玉龙为君死。”
“报君黄金台上意,提携玉龙为君死。”
“报君黄金台上意,提携玉龙为君死。”
……
如是再三,方才停歇下去。
唱完后,游楚看向冯永,“此诗乃是从蜀地传来,但未明是何人所作,某听闻,蜀中能作此等文章者,唯有君侯。”
“楚酷爱歌舞,初闻此文,曾让府上歌伎唱三日而不绝,只恨不能与作此文之人相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