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秦宓当即就咧嘴大笑,差点喘不上气来。
“大人!”
秦渊急了,连忙喊了一声。
“滚!不成器的家伙。”
秦宓怒骂了一声。
秦渊人到中年,还被自家大人在一个小郎君面前骂成这样,脸色既通红,又尴尬。
当下拿了一个靠枕,小心地垫到秦宓的后面,这才走过来小声地对冯永说道,“大人身体虚弱,有时神志有些迷糊……”
“入你娘!”秦宓又是无力地喝骂一声。
“……有时说错什么话,还请君侯不要介意!”
秦渊飞快地说完,没敢等秦宓再骂出第二句,然后又飞快地跑了出去。
秦宓叹了一口气,看向冯永,说道,“家中孩儿不争气,让君侯见笑了。”
这个话没法接。
那位秦大公子,就是再怎么“孩儿”,那也是快要可以当冯永父辈的人物了。
哪是冯永可以随便见笑的?
冯永干笑一声,“大司农……”
“喛,什么大司农?”
秦宓摆摆手,“放眼整个大汉,谁有资格在冯郎君面前说自己是大司农?不够丢人嫌。老夫也就是仗了个年老,这才窃居此位。”
“若是真论到能力,冯郎君比老夫更有资格坐这个位置。”
这话……那就更没法接!
“若是冯郎君不嫌弃老夫病残之躯,就请坐到跟前来,隔得太远说话不得劲。”
秦宓也并非一定要冯永接这个话题,当下拍了拍榻沿,又说了一声。
冯永依言把椅子搬到榻前。
秦宓满意一笑,匀了一口气,这和继续说道,“说起来,老夫与冯郎君也算是有一段渊源的。当年张惠恕自东吴来蜀地,老夫还曾与之相谈甚欢,其人回吴地后与老夫也有书信往来。”
“听说冯郎君与张惠恕乃是书信之友,如此算来,你我二人之间,倒也不用太过见外。”
张惠恕者,张温是也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