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夏侯氏皱眉,心道许家好歹也算是名门望族,如何会有这等小人?
“女儿也不知。当时女儿在这头,听闻隔院亦有聚会,还听得那些人大声议论,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。”
张夏侯氏看了一眼张星忆,心道人家就是怕你听不到,所以这才在隔院大声说话。
不大声说话,如何能引起你的注意?
“他们说了什么?”
“开头只是说些文章诗赋之类的,还作了好些诗赋呢,不过听起来却是差劲得很,一点文采也没有,也好意思拿出来吟诵。”
张星忆浑不在意地说道。
“你懂什么文章诗赋?”
张夏侯氏又好气又好笑,这女儿,识字倒是识得,可是她连文章都背不下几篇,何来知晓文章诗赋之说?
“女儿怎的不懂?那《蜀道难》和《长干行》,不就是世间难得的好文章么?”
张星忆不服气地说道,“反正他们吟诵的,肯定比不上冯郎君写的文章好。”
“在场的姐妹有人说他们写得不错呢,可是我问了一下,和冯郎君那两篇文章相比如何,她们都说冯郎君文采,已非人间所有,不可轻易置喙。”
张夏侯氏心里一声叹息,那冯郎君写一篇《蜀道难》的雄文便罢了,最多让人觉得他文采无人能比。
但再写一篇婉转妇人心思的文章,而且还写得如此细腻真实,却是不知害得多少闺中女儿相思成灾。
如今闺中女儿,皆道那冯郎君乃是女儿家的体贴知心人,不然何以能把女儿家的心肝肺都写了出来?
这般多情郎君,偏偏又惹上了自家的女儿,也不知对女儿是好是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