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岱此次扫荡边境胡人,虽然给汉中周围和靠近大汉边境的阴平胡人造成了一定的恐慌,但也只是小范围内的。
而且这种恐慌情绪随着马岱回到阳安关,也很快地渐渐消散。
对于那些稍微远一点的的胡人,根本就没有任何影响。
这种麻木性和健忘性,是由大汉时期胡人处境所决定的。
就比如雍凉二州的羌氐,他们就算是被官府征发为兵,缴纳赋税,或被掠沦为奴婢或佃客,甚至有被边将拿人头去领功。
可是他们还是一波又一波地不断涌入那里,没办法,就算他们不进入这两州,生活说不定会更艰难。
侥幸活了个几十年的羌氐老人,虽然不明白什么叫寒冰期,但凭着感觉,他们还是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,无论瀚海大漠,还是凉州以北,每一个地方的冬天,好像要比自己的记忆中模样要冷一些,春天也来得晚一些。
对于游牧民族来说,最残酷不是战争或者是其他人为的东西,而是冬天的寒冷。
稍微冷一些,对于他们来说,就是要多死多少人,冻死牛羊的生死存亡问题。
更不用说一年比一年冷,不往南,难道往北?
他们又不是丁零人,可以咬牙生活在北大漠。
就如从大鲜卑山里出来的鲜卑人,这些年,不也一样是离开了他们的祖地大鲜卑山,渐渐地聚集到了南边放牧?
在这种迫不得已的情况下,马岱最多也就算是打了一棒子,而冯永,就很自觉地站出来给个甜枣。
再说了,在最开始用羊毛织布的时候,洗羊毛的技术还没成熟,再加上那些胡女刚学纺线织布,手艺也不行,所以就有那么一段时间,产出的布匹全是不成熟的半成品。
后面与汉中府五五分成时,冯永又不能拿些残次品糊弄诸葛乔,所以最烂的那批货,就一直压在自己手里。
虽然颜色难看了一些,并线差了些,但总是能保暖的东西。
最后只有少部分被当作奖赏发给那些牧场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