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此事要吾做什么?”王平问道。
“兄长说了,如若此事大人愿意,只管等消息便是了,他自会安排好一切。”王训连忙说道。
此事如若能成,那自己只管接受结果便是。如若不成,最多还是让自己呆在营里混着。左右都不会让自己有为难之处,这冯郎君果真是个讲究人。
王平在心里暗暗称赞。
既然对方做事讲究,那自己也不能说就是这般干坐着,人情嘛,都是一来一往,哪有只收不付的?反正他一个非汉降将,存在感本来就低,得了这么一个职位,也就是做个样子安慰给别人看。
上不上值其实并不重要,只是王平生性严谨,遵履法度,这才日日按职上值。但这几日上值也是上得难受,如今又有了借口,索性就想着:外面世界那么大,我为什么不去看看?
反复想了一夜之后,王平一狠心之下,直接给上头告了个假,用的和冯永是同一个理由,生病了,上不了值,然后出了趟远门。
对于诸葛老妖这种重视法度的人来说,贸然去要官,去求官,甚至还要他调动一个在职牙门将,这简直就是作死行为。
冯永只要不是脑子真的突发神经,是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去触碰这个的——不会无缘无故的意思就是,只要有缘故,还是可以试一试的。
“怎么不继续缩在你那个破庄子了?今日终于舍得走出来,倒是少见得很。”
黄月英派人在小门接着冯永,把他带到丞相府的后院接见他,这是一种很不见外的表现。
凉亭里,黄月英正站着在桌边低头画着什么东西,待下人把冯永带到后,头也不抬,只是淡淡问了一句。
冯永干笑一声,装作没有听到黄月英的话,先行了一礼:“小子见过夫人,敢问这位夫人是?”
黄月英身边没有侍女,对面端坐着一位衣着素雅,面容端庄的妇人,妇人怀里搂着张星,正嘴角含笑,眼带慈意地看着冯永。
听到冯永这话,妇人轻轻点头:“妾张夏侯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