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过马参军关心。冯庄一别,好久不见。”
“老夫当日当真是看走眼了。”马谡脸上带点苦笑,轻轻摇了摇头,“差些让朝廷失一良材,实是老夫之过。冯监令曾言,农耕之事,深耕细作,乃是精髓,老夫当日还未曾明了。前些时日,又闻冯监令庄上收成皆比他处上田每亩多收半石之粮,此时想来,定是与这深耕细作四字脱离不了干系。当日失礼之处,还望冯监令莫要放心上。”
在冯庄把人才当作癫才,马谡当真觉得是自己一生抹不去的小黑点,可是他毕竟是诸葛老妖的学生,能脸都不红地把此事说出来,并且还当众对冯永拱手道歉,这份雅量,倒是让人佩服。
“不敢不敢。当日小子确实狂妄了些,在马参军面前口说无凭,任谁都会觉得那是荒诞之言,说起来此事还是小子无理才是。”冯永连忙还礼。
这马谡,如果不是知道他日后会有街亭之失,就单从这份气度上来说,确实让人一下子心生好感。
“这八牛犁,看起来所翻的地确实比二牛抬扛犁深多了,看来这便是所谓的深耕吧?”
冯永点点头:“不错。深耕不但能断草根,还能把草翻于地下,成为庄稼肥料,一举两得。”
“肥料?”马谡奇怪地问道,“此又何意?”
“人要吃粮,牛要吃草,此皆夺他物精华以养自身,便是那粮食,又何尝不是要夺土中精华,方能成长?断草根,便可让那杂草不与粮食争夺地中精华,翻草于地下,时日益久,那杂草便会化于土中,成为地中精华,为粮食所用,此便是一举两得。”
没办法跟古人讲微生物微量元素光合作用这些知识,只好随口扯了一通。
马谡听了,却是眼中大亮,拊掌道:“农夫庶民皆知要除田中之草,问其故,却茫然不知为何。今日听得冯监令一言,茅塞顿开。易经有云:天地之道,百姓日用而不自知。古人诚不我欺!”
文化人真讨厌!什么都能往经书上扯!
冯土鳖干笑一声,没有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