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须。
“不然。”张苞看了一眼那类若青龙偃月刀的长刀,“此刀分量只怕与伯父那刀相差无几吧?以前兄长舞起来可是没有这般轻松的。”
“家仇不报,枉为人子。我用此刀,便是提醒自己,莫要忘记了父亲与兄长的仇。”关兴慨然道,“阿弟此次前来,却不知有何事?且先回客厅说话。”
等下人奉上汤水后,张苞端起饮一口,略带惊异:“兄长府上饮品何时换成了茶汤?”
“却是昨日才换。医工曾言,蜀地湿热,多喝茶汤,可驱寒去湿。只是这茶叶,原就难求,南中乱了以后,更是稀少,便是有钱,也未必能买上。昨日府中下人刚好遇到南边过来的人,才买了些许。”
张苞若有所思:“便是往日南中未乱之前,也未必能日日饮茶汤。”
关兴哈哈一笑:“便是如此了。蜀中多奢富,却是与我等无关。这侯府,说着好听,旁人羡慕,其实……嘿嘿!”冷笑两声,不再言语。
“我等新贵,根基不稳,又不像蜀中世家那般久有积财,也只能如此了。倒是前两日那赵二郎来寻吾,说是要送我等几家好大一个进项,却不知兄长可有耳闻?”
“我就知道你今日必为此事而来。那日赵二郎亦曾来过府上,我岂能不知?”关兴端起茶汤喝了一口,淡淡道,“此事我等还能如何?丞相与吴狗修好乃必然之事,我等身为晚辈,难不成还能跳出去反对不成?这不让人看了笑话?父兄之仇,暂不能报,原就是无可奈何之事。没想着却是有人平白地要送好处,那我等又何须拒绝?”
“只是咽不下这口气。”
“这口气原本就是要咽下去的,即使没有好处,也得咽下去。你府上好歹还出了一个皇后,只是我不说,你也知道这几年,我府上却是越发没落了。笼络父兄旧部,打点关系,人情往来,还要维持这侯府的光鲜,哪一样不要钱财?”关兴点了点桌上的茶汤,似轻实重地说道,“便是这茶汤,也是你来了,我才会拿出来,不然,平日里想喝,也要考虑再三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