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话?难道我会这般无聊,大冬天特意从扶风跑来这里消遣你?”
窦品表情故作不悦。
窦宾连忙道歉:
“宾非是这个意思,只是从先父时起,就常与宾提起塞内之事,能回归汉地,是先父最大的心愿。”
“没想先父去后数十年,族里居然真的来人了,宾不胜欣喜,又不胜惶恐,不敢相信啊!”
就是因为大冬天的你从扶风跑到这里,跟我说这种话,所以我才觉得不简单啊!
胡夷可以胡乱攀附个亲戚甚至祖宗,是因为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祖宗在哪。
你们这些中原名门世家,什么时候也有这种习惯了?
窦品听到窦宾这个话,脸上笑容不变,眉头却是忍不住地微微跳了一下。
谁说胡夷愚笨来着?
眼前这个窦宾不就是精明得很?
不管此人的姓氏,是不是来自扶风窦氏,单单他攀附自己的家族,其心思就不一般。
更别说这一番话说出来,不管自己后面认不认他的姓,他都已经借着这个机会,再次咬紧了扶风窦氏,看样子是不想松口了。
窦品相信,就算这一次自己谈崩了,那么有心人肯定会不小心将今日的谈话泄露出去。
让没鹿回部窦氏,越发地粘到扶风窦氏身上。
幸好,自己今日也没打算谈崩。
“昔党锢之乱,我们窦氏几尽被诛,剩下的人,逃的逃,亡的亡。”
谈起往日之事,窦品脸上亦是露出不胜唏嘘的神色,“党锢之乱后,又遇黄巾之祸,紧接着又是天下大乱,群贼四起。”
“可怜我们窦氏,两汉名门,竟是落个差点灭族下场。”
大概是有些悲概,窦品还擦了一下眼角,然后再看向窦宾,神色又是一振:
“现在好啦,明君在位,群贤毕力,汉室三兴在望。但有志向者,莫不振奋,欲一展己身之才。”
“我们窦氏,在两汉时名臣志士数不胜数,吾等后人,就算是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