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让司马昭后背发凉了。
可是听着阿母的意思,大人居然还有更深的谋算。
张春华冷笑:
「河北有危,就是司马氏有危,然则司马老贼如今已无退路。为了寻找退路,司马老贼什么事干不出来?」
「你去谯县哭庭,被人当个笑话倒还罢了,反而是最安全的。」
「当个质子,有老贼领大军在外,再加上以曹爽的性子,非迫不得已,也轻易不会害你。」
「怕就怕,你去了谯县,当了笑话,没有搬回救兵,偏偏又被人扣下。」
张春华说到这里,顿了一会,这才缓缓地说道:
「你也说了,曹爽乃优柔寡断之人,但此人身边,小人环绕,君子皆避。」
「万一那些小人,以一己私利而进馋言,欲加害于吾儿,吾儿当如何?」
别的不说,那台中三狗中的丁谧,为司马懿所深恨,丁谧亦自知绝无与司马懿和解的可能。
到时候司马昭前去谯县,丁谧会不会轻易放过他?
再比如,曹爽的同乡桓范,被司马懿当着世人的面赶出河北,可谓在世人面前丢尽了脸。
以此人怒杀孕妻的性格,怎么可能会不怀恨在心?
以眼下的局势,他没有办法奈何得了司马懿,但司马昭主动送上门去,谁能保证此人不会迁怒到司马昭身上?
听完张春华的分析,司马昭的后背已经是寒意阵阵。
他有些颤抖地说道:
「大人,大人说过,此番前去谯县,让我不须太过担心,
难道,难道他就没有想到这些?」
「又或者,或者大人已经暗中做好安排?」
张春华「呵」地一声冷笑,闭上了眼:
「他能有什么安排?此番你去谯县,若是被曹爽所辱,只能越发显得他是大魏忠臣。」
「若是你成了质子,搬来救兵,那河北战事,他就能多几分把握。」
「若是你因此没了性命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