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起酒杯,细品了一口,然后这才把酒一饮而尽,略有些感叹地说道:
“想不到这胡人开的酒肆里,居然还有这等酒,看来主人家不简单。”
以前的蒲桃酒很珍贵,珍贵到有人只需要“蒲桃酒一斛遗让,即拜凉州刺史”。
这个让,就是有名的大宦官张让。
也就是说,有人给大宦官张让贿赂了一斛蒲桃酒,就得到了凉州刺史的位置。
或许是天道好轮回,大汉的凉州,现在居然能出产蒲桃酒了。
虽说还是贵,但只要愿意花钱,还是能从市面买到的。
但富贵人家里流行的果酒,可是比蒲桃酒还珍贵,如果你没有门路,那可是连买都买不到。
所以羊祜才说这胡肆的主人家不简单。
听到这一句,冯二郎似是想到了什么,又抬头看了一下四周的豪奢布置,若有所思。
杜预倒是没有想那么多,自顾又倒了一杯酒:
“能在长安开这么一家酒肆,自然不可能简单。”
羊祜点头,“这倒也是。”
接着又是略有感叹地说了一句:
“而且作为一家胡肆,这生意也太好了一些,若非我托了朋友,恐怕还真订不到这个雅间。”
说着,羊祜转过头,示意服侍的胡姬打开窗,一阵喧闹声立刻就传了进来。
从窗口看去,楼下大堂的情景,一切热闹,尽收眼底。
这个甲字号雅间,多半就是酒肆最好的位置了。
订下这个雅间,除了有足够的私密性,适合几个好友相聚欢饮。
而且还可以让酒肆里最好的胡姬过来跳舞陪酒。
酒是好酒,胡姬是美人,舞也跳得好。
三位年青郎君大是尽兴。
直到酒肆的侍者哈腰点头地进来,小心翼翼地对着三人道歉,提醒说舞娘要去下一场了。
“因为是三天前就已经有客人预定好的,所以不能失约。”
侍者连连解释,生怕三位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