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来捞个列侯,甚至在南边当个逍遥侯,根本不在话下。
当然,这番心理,冯二公子自然不会与外人说起。
倒是他坦然承认武艺不如其姊的行为,让杜预嘴角一抽。
别人不知道,难道冯师兄你连自己的师弟都要蒙?
大师姊的武艺,放眼整个长安的圈子,那也是相当恐怖的存在,自己还真不知道同代人里,有谁能比得过她。
「师兄啊,领军不一定需要武艺高强啊,」杜预意有所指地说道,「比如说先生的武艺,就未必比镇东将军的强,先生不还是居镇东将军之上?」
「在军中,运筹帷幄可比武艺更为重要,你说是也不是?」
「理确实是这么个理,」冯二公子意味深长地看了杜预一眼,说道,「要不我今日回府上,就把元凯这个话,带给大人听?」
杜预一听,连忙拱手,哀求道:「师兄饶命,且饶过我这一遭!我就是开个玩笑。」
盈师姐手黑,令师兄心黑,这俩姊弟惹不起,是真惹不起。
旁边的羊祜听着二人的话,有些不明所以,又有些若有所思:
「元凯不久之后要回军中,祜近日来,亦常闻诸位同窗提起军中之事,莫不成,是朝廷又有什么动静?」
在长安这么久了,他也算是略为了解大汉的一些事情。
按某些人的说法,就是天下才气一石,冯山长独占八斗。
故而就算不能像山长那般,能「给天下立心」,「为往圣继绝学」,「为万世开太平」。
但剩下
的两斗,也足够「为生民立命」了。
所以学院的学子们,多有「忧国如家,以天下为己任」的风气。
这等风气,与关东那边流行的避世玄学清谈之风大有不同,甚至可以说是相反。
加上朝廷这些年来,每有大事,都有从学院里召募学生实习的惯例。
如此,学生得到了学分,学院得到了声誉,朝廷得到了牛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