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啊!”
糜十一郎重新给吕壹续了茶,说道:
“吕中书既能信得过我,那不妨把话说得更明白一些?”
然后又给自己倒了茶,“这空穴来风,究竟是怎么个空穴法?又是什么样的来风?”
吕壹动了动嘴唇,最终还是苦笑摇头:
“糜郎君就不要再多问了,你只要知道,如今的建业,人心不安就够了。”
“就连我,”吕壹指了指自己,“都担心受到牵连,所以这才着急来寻糜郎君,把荆州之事问个明白,就是想要在心里有个底,以防万一。”
糜十一郎点头,表示理解。
然后蘸了茶水,在案上写了“储君”二字,看向吕壹,以目询问。
吕壹扫了一眼,没有说话,只是举杯又喝了一口茶。
糜十一郎点了点头,举袖一扫,把水迹尽拂。
对于糜十一郎来说,能得到这样的暗示,已经足够了。
再加上其他的消息来源的综合判断。
糜十一郎可以肯定,吴国的储君之争,恐怕已是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——夺嫡之争,本就伱死我活。
这等大事在前,荆州粮食大幅涨价,对于远在建业的大人物们来说,只要不涉及军中,基本都会被无视。
想到这里,糜十一郎心里不由地就是对某人升起了无尽地钦佩之情。
吴国的局势,远在长安的兄长甚至比身在建业的自己,还要看得清楚。
深谋远虑如此,大约这就是运筹帷幄之中,决胜万里之外吧。
喝完了茶,又得到了想要的答案,吕壹终于起身告辞:
“某此番前来,未免有些唐突,叨扰之处,还请糜郎君见谅,某还有俗务缠身,就不打扰糜郎君了。”
虽然没有解决荆州粮价之事,但得到了解决陆逊的办法。
不虚此行。
谁料到糜郎君却是没有起身相送,而是再一次给自己续了茶,然后抬头看向吕壹,突兀地说道:
“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