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同坐人皆怖畏壹,并言闻之,唯是仪独从未闻之。
于是见穷诘累日,诏旨转厉,群臣为之屏息,是仪丝毫不动摇。
事后孙权亲口赞其为人刚正。
羊督军使者就是羊衜,素来有识人之明。
听到杨竺提起这两个人,孙权不禁眉头微皱。
鲁王傅建议让鲁王镇守地方,是仪上书反对自己禁足太子与鲁王,都曾让他不喜。
但他又不得不承认,这两个人,确实都算得上是心怀公正之辈。
孙权看向杨竺,目光深幽:
“可是鲁王傅说这些话,本意乃是要让鲁王离开建业,镇守四方。”
杨竺似是早就料到孙权会这么说,别有所指地回答道:
“陛下,正是因为鲁王才越诸皇子,所以鲁王傅这才会想着要让鲁王出镇地方啊!”
“不仅是鲁王傅,朝中诸多大臣,亦是着急要让鲁王离开京城,并非无因。”
说得有些隐晦,但孙权听懂了。
虽然没有明说,但君臣二人,都知道此时谈的话题是什么。
杨竺口中所说的诸皇子,可不仅仅是普通的皇子,也包括太子。
也就是说,正是因为鲁王的才干远超太子,朝中有人生怕影响到太子的地位,所以才着急要把鲁王赶出建业。
孙权又沉吟了良久。
一时间,寝宫里静得能听到针掉到地上的声音。
杨竺屏住了自己呼吸,如同打鼓的心跳,震得他的耳膜在咚咚作响。
跟了孙权这么久,杨竺自认还是能摸清陛下几分心思的。
所以这是一个试探,更是一个豪赌。
不知过了多久,孙权的声音终于传来:
“你既觉得鲁王才越太子,所以才支持鲁王,认为鲁王更适合太子之位?”
杨竺的心头猛地一震,仿佛全身的气血都冲上了脑门!
震得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,全身发软。
“扑通”一声,再次匍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