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越发荒唐。
早已是从怒其不争到深深失望。
这一次被如此莫名免官,让他对许昌终于不再抱一丝希望。
于是他收拾行李,离开许昌,欲归老家。
谁料到才北渡大河,就看到早早在河边等候的司马太傅。
这些年来,从邓艾到孙礼,再到傅嘏,乃至郭循,司马太傅爱才好士之名,早已是传遍了朝野。
看看对自己以礼相待的司马太傅,再想想对自己弃如敝履的曹大将军,卢毓差点就老泪纵横。
原本想要归乡养老的他,根本没有办法拒绝司马太傅的盛情邀请,于是就来到了邺城。
“卢公,”司马懿向着卢毓举杯,“此次归乡,可有何打算?”
卢毓连忙举杯还敬司马懿,喝了一口酒之后,这才摇头叹息:
“有劳太傅关心,某已至花甲之年矣,年老体衰,归乡除却养老,尚能作何?”
司马懿闻言,脸上故作不悦:
“卢公这是在暗讽吾耶?吾已六十有五,比卢公尚虚长数岁,难不成现在就辞归故里?”
卢毓一听,连忙起身道歉:
“是某失言,太傅乃大魏柱石,安能屈尊与某这等野老相比?”
司马懿哈哈大笑起来,跟着站起身来,扶着卢毓一起坐了下来:
“卢公,我不过是戏笑耳!想当年,满伯宁(即满宠)年近八十,欲请骸骨,犹被先帝比之廉颇马援而不许。”
似乎是想起了什么,司马懿脸上的笑容消失,取而代之的,是感慨之色:
“今卢公不过刚至六十,安能自称年老?且国家正值危难之时,大魏正是最需要像卢老这等刚正老臣的时候啊!”
卢毓听到前半段,本欲与司马懿同笑,哪知道再一听后半段,脸上顿时就是一黯!
“竖子误国啊!”
司马懿仿佛卢毓心中所思,他饮下杯中之酒,重重地把酒杯放到案几上,长长地叹息道:
“小人误国啊!若非朝中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