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早有准备一般出来迎接,哪里还想不到是为什么?
但见他的脸色微微一变,语气中带着些许颤音,有些不相信:
“你在等我?”
“是啊……”
夏侯玄的语气中,带着些许的悠长,似乎是放松,又似乎是叹息。
仅仅是两个字,就击破了司马昭心底的最后一丝希望。
但见他有些失态上前几步,忍不住地提高了声音:
“为什么?!”
夏侯玄沉默了一下,最后这才反问了一句:
“难道子尚当真不知?”
司马昭噎了一下。
他抬头向着站在夏侯府大门前的夏侯玄看去,想要看清对方的脸。
但因为对方背着光,所以他只能勉强辨认出眼前人确实是夏侯玄。.
在这一刹那间,沉沉的夜色,仿佛降下了无尽的疏离。
似乎白日里的主客尽欢,竟是如同没有发生过一般。
台阶下站着的司马昭,感觉台基上的夏侯玄,变得有些陌生。
心理落差极大的他,有些涩声问道:
“所以说,泰初你是在欺我?”
夏侯玄再一次沉默,好一会才说道:
“事关妻小亲族之性命,只能对不住子上。”
司马昭嘶声道:
“那泰初可知,我出来之前,还尽我所能,在兄长面前,给你求情?”
夏侯玄轻轻地叹息:
“子上,若是你家大人此时在洛阳,犹可看在司马氏与夏侯氏两家世有交情的份上,不会对我如何。”
“即便仲达不在,你若是能主事洛阳,吾亦无忧。然,今日的洛阳谁才是真正的主事者?”
司马昭顿时哑然。
两人之间,沉默了良久,最后还是夏侯玄主动再次开口:
“来者是客,子上要不要入内坐坐?”
没想到司马昭根本不上当:
“泰初,时至如今,难道你还想拖延时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