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他只能让征调而来的民夫和胡人,前往雁门塞下集合,同时一边派人前往晋阳,打探消息。
“大师兄,今天又没有消息传来啊?”
一个同为讲武堂出身的郎君走过,半是惋惜半是企盼地说了一句。
张远没有回头,提醒道:
“叫长史。”
年青郎君撇了撇嘴,“这里又没有别人。”
张远是讲武堂的第一批学生,同时也讲武堂出来的学生里成就最大的。
最重要的是,他曾跟随在山长身边好些年,得到了山长的亲自指点。
这是任谁都艳羡不已的资历。
所以讲武堂出身的中低层年青军官,只认一个大师兄,那就是张远。
大概是跟在冯都护身边接触了不少机密,张远的性子有些深沉,一般人不敢与之过多接触。
不过在对待学弟后进这方面,他确实没话说。
正如南乡子弟是山长的起家底子一样,讲武堂培养出来的学生,能写会读,又敢打敢拼,共同的信仰和追求,让他们远比他人要团结。
在大汉军中,已经渐成一股不小的势力。
南乡子弟、前凉州军、讲武堂学生,算是冯都护在军中的三大铁杆支持者。
而这三支势力的人员,在身份上往往又多有重叠。
张远作为山长忠实追随者,又是讲武堂的大师兄,自然不吝提携学弟们。
此时看到学弟虽口无遮拦,但确实也是事实,只是提醒了一句:
“就怕你习惯了,在外人面前也会这样。”
“不会,大师兄放心就是,事情轻重我还是分得清的。”
学弟晃晃脑袋,顺着大师兄的目光看向南边,叹了一口气:
“晋阳那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这么久了也不给个消息……”
“该来的总会到的。”张远闻言,眉头就是一皱,心里也是有些滴咕,不过却不能表现出来,“着急什么。”
学弟嘿嘿一笑,搓了搓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