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瞬间鲜红的血液四溅,婳裘紧紧将婳姬护在身下,自己背却被血月轮砍的稀碎,一口血翻涌而上为了不让婳姬担心硬生生的给吞了下去,但是嘴角还是流了一些出来。
“爷……爷”婳姬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,脸上溅满了血,一滴一滴从脸颊滑落,顷刻间所有的黑袍隐匿黑暗,消失于黑夜之中,几只乌鸦嘎嘎乱加,为这个夜晚增加了几分凄惨。
婳姬仿佛做了一场梦,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,怀里抱着已经没有半点气息的婳裘,那人的血液慢慢浸透衣衫,身体渐渐变得冰冷僵硬,就这样持续了一天一夜。
婳姬脸上没有眼泪也任何痛苦,就像是爷爷睡着了不忍心打扰他。
傅渊轻咳了几声,渐渐的睁开眼,轻皱着眉头,一手支撑着坐起来,看着胸前包扎的伤口已经有所好转。便长舒了一口气,感觉口甚是干渴,慢慢下了床给自己倒杯水喝。
之前由于伤的太重,失血过多陷入了昏迷,整个人晕晕乎乎的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,喝完水才发觉窗户竟有血迹,推开门竟楞了一下。
想起自己被魔族偷袭,满身的伤,迫不得已逃入一个留置者的家里,也是多年前父亲的部下,没想到竟这么快惨遭毒手。
“告诉我,如何报仇”
傅渊撑着自己的身体,走到婳姬面前,原本乌黑的头发竟在一夜之间染白了,瘦弱的身体牢牢的支撑着已经僵硬的尸体,眼里充满了红色血丝,不见悲愤,却让人看了心疼。
“就你副这样子,报仇?!还是在这个小村落里,找个人嫁了安安稳稳的活下去”
“你怎知我就杀不了你”
婳姬原本积怨的内心一下被激起,咬着牙,恶狠狠的盯着着那人,抽出自己的弯刀,威胁着。
“小丫头还是先把你爷爷的尸体处理了再说,这是收纳人死后精魂的魂盅”
傅渊不知从哪拿出透明镶有金边的一个小瓶子,丢给坐在地上又开始失魂落魄的人身上。
“念在你爷爷救过我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