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比姑娘家还俊秀。
六岁时,便可解读大学士方可研读的文章,还能写些散诗。
十二岁时,私塾的李秀才对他是赞不绝口,称其有“宰相王佐之才”。虽有些夸大其词了,毕竟秀才也未见过当朝宰相。
今年是大燕历九十四年。
白昼还残留了些,黄昏蚕食着街市的光影。
南郡中街。
人潮还算是熙熙攘攘,路过的行人络绎不绝,虽说比往年要冷清得多,但毕竟是数十万人口的郡城,倒还不算折了名气。
同德书肆的铜字招牌前,一名皮肤白得犹如病态、但却极为俊美的少年坐在竹凳上。手掌上端着个大碗,碗里有俩蛐蛐儿。
其中一个叫豆皮将军,另一个叫葱油大帅。
蛐蛐儿是老黎头的,名字是他取的。
他逗着玩意儿不爱沾铜臭味,纯粹是喜欢罢了。
对门卖米面的王大娘吆喝半晌,见未时过了生意惨淡便坐下歇息。她掀开水缸旧布,余光便瞅见在书肆门口摆弄蛐蛐儿的少年,喊道:
“杨焕呐,你家老黎头呢?”
少年头也不抬,随口答道:
“估摸着是上城北清茶楼,下棋听书罢了,不到申时难得回来。”
铺子的前掌柜姓刘,街坊们都叫他老刘头。如今易了主,街坊们就称呼那陈姓黑衣老头为老黎头了,也算是传承。
黑衣老头也只说自己姓黎,至于名儿倒是从未提及过,这样一来也叫了有十二年了。
王大娘听罢舀了碗水,嗔怪道:
“把这铺子留给你这半大孩子守,真是会享福啊,倒也落得清闲。”
任谁都会觉得,成天要一个半大孩童守书肆,着实不妥。
“不碍事儿,今日客人稀松得恨,除了早些李进赊了本游记,又卖了几本杂书,便是门可罗雀咯。”
杨焕抬起头来,笑着答道。
“李进又赊书了?”
王大娘问道。
“他告诉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