睫毛下覆眼睑,与灯影明暗映衬,有一种幽杳神秘之美。
刑沅叹道:“她真美。”
“是么?”
马城微微一笑,不觉得,说这话时,唇角勾起,笑意盈盈。
敏月性子比较烈,虽居妾侍之位,但显然不习惯低眉顺眼瞧人脸色,她就是这么个性子,没办法。
不过她性情爽直,亦极可爱,马城也绝不愿意看到敏月受委屈。
敏月知道马城已到门前,正看着她写字呢,心怦怦跳起来,期待马城悄悄走近,曲指在她唇上轻轻一弹,有一回,她突然张嘴噙住马城的手指,吓了马城一跳,她则大笑。
敏月努力认真临摹,但马城却就是不进来,立在门外与刑沅低语,也听不清楚说什么。
敏月沉不住气,大发娇嗔:“你两个腻味够了吧!”
“咯咯。”
刑沅娇笑起来,马城也不禁莞尔。
敏月气鼓鼓的哼道:“笑什么,今晚你陪他睡!”
刑沅撇撇小嘴,只顾着笑。
马城佯怒道:“当我是何人哉,我今日定要你侍寝,不得抗拒。”
刑沅笑得身子发软,晕头转向被马城拥入帷中,小别胜新婚,更何况一别一年有余乎,自是分外动情。
不几日,敏月先有了身孕。
如辽王府一般,这个时代的大明,迎来了一波生育高峰,在这样新生儿的浪潮中,辽王府也再添喜事,后宅之中其乐融融。
生孩子这种事,从来都是一波一波的,眼见如今一片盛世,百姓疯狂的生孩子,其余人也很难刹车。
朝廷也不愿意踩这个刹车,这年月人口就是实力。
这一年,一东一西,两件事情传来,西边辽王亲征,打的热闹,东边茫茫大海之上确实一片火热。
更多的大明人,摸到了在太平洋上的航行技巧,一时之间,商队开始大肆往来,除去美洲特产品外,白银简直遍地都是,不值钱了。
如今值钱的是黄金,听说朝廷正在张罗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