议到此事,马城身旁一众年轻的军官,你一句,我一句的争论起来。
“往日我镇军出动,不是都随军携带部分粮草,以我之防守严密,叛军哪有可能劫获我军粮草,又怕什么他们截断我的粮道?”
“此言不妥。”
“塞外作战,不比中原。
确实,往日我镇军作战,都有携带部分粮草,然而到达目标之后,多有补给,再不济的,运用各种手段,也可获得粮米物资……只是如今,西域大乱,叛军裹挟牧民,为祸千里,往往千里无人烟,又上哪去寻找粮草?”
“附议!”
“我若找不到叛军部落,没有牛羊等补充,随军的粮草,一般只能支持半个月,一个月,总会吃完,怎么办。
唯有靠关内源源不断运送,若粮草接济不上,那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这些初次跟随马城出战的随扈军官,皆是辽东兵学结业,可说是一个个年轻气盛。
“以我镇军战力,在粮草吃完之前,早已横扫叛军!”
这话,连马城也听的哑然失笑:“好了,骄兵必败,用兵之道,小心谨慎些总无大错。”
那骄狂的军官,顿时满脸涨红,尴尬道:“是。”
马城不禁抓抓头发,这些个骄兵悍将呀,怎么瞧着都有些纸上谈兵……终究还是欠缺磨练。
这倒也无妨,精兵都是打出来的,从来也不是养出来的,这个道理,沈东是心知道肚明的。
笑了笑,马城道:“焕章,你来说。”
白焕章似是早有准备,沉吟道:“叛军最擅长的,就是逃窜,别的不说,若我是叛军主力,面对我大军逼来,定然断然放弃城池,并将城池所有辎重带走,隐逃某处。
如此,就算我镇军攻下了城市,只是初步。”
“且,为了维持驻军粮草,更需粮道供给,这已不是随军携带部分粮草问题,反观叛军,则可以不断骚扰粮路,这招他们最擅长,历代汉军出塞,经常就败在这招上。”
“叛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