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着酸痛的小腿,以解疲乏。
有三三两两的年轻士子在此徜徉,有的相互激辨,有的把书案都搬到山上来了,在挥毫作画或者作书,还有的忿忿然,阴沉着脸色,咕哝着不知在发什么牢骚。
这些士子见到白焕章,诗也不吟了,辩论也停止了,一个个瞪着白焕章脱掉的皂靴,大摇其头。
“简直,不成体统!”
“斯文扫地乎!”
这群士人也不仅仅这样猛看白焕章,每一个后来者都要被他们这样审视,眼光挑剔得无以复加,但白焕章的俊朗风仪还是让他们惊愕了片刻,然后交头接耳问此人是谁。
闻血手屠夫之名,众士人纷纷色变,掩面急走,避之唯恐不及。
白焕章不禁哑然失笑,文人士子与厂卫鹰犬,如此这般老死不相往来,可比崇祯年间人人喊打,又强的多了。
不久,又有一群兵学生穿戎装武服,一个个英气勃发,过来拜见。
白焕章摆摆手,迈步上前,却看到沈阳兵学教授冯梦麒,微笑着看着他走上来,便紧走几步,上前施礼。
“白大人,有礼。”
白焕章洒脱一笑,淡淡道:“你我同僚,不必拘礼。”
一群兵学生纷纷上前,行军礼,问安的都有,一时间这山清水秀之地,平白多了阵阵英气。
细看这些兵学生军服领子上,多是授了衔的,整整齐齐的中尉官,便知是新近参加过结业大典,成绩优异者。
果然闲坐片刻,冯梦麒叹道:“白大人,下官不日便要去职,怕是不能来此看桃花了,今夜之欢,不知何日能续,思之伤感。”
白焕章笑道:“要调到哪里去?”
冯梦麒道:“南洋。”
白焕章微微错愕,便道:“读万卷书,行万里路,南洋之地……”一时竟有些语塞,不知如何安慰,南洋不毛之地,成天与土著蛮夷为伍,辽东兵学生不愿前往,这倒也在情理之中。
冯梦麒正愁眉苦脸时,山下兵学方向,骤然响起阵阵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