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隶书与陈庆之的书法风格不同,陈庆之学的是汉隶《张迁碑》,用笔方厚,雄健劲媚,而这卷《女训》明显师法《曹全碑》,字体娟秀清丽,风致翩然。
“这是你柳姨娘的手书。”
马城不知何时站到了他的身后,淡然说道。
“哦,这是柳姨娘写的啊,柳姨娘书法真美。”
马城喟然道:“自华人称女中学士,能书善画,可惜福分浅。
“马清心中凛然,忙道:“父亲节哀。
“马城喟然道:“人终有一死,不必扭捏作态。
“马清忙应了一声,看着这卷妩媚的汉碑体《女训》,使劲想回忆起姨娘柳自华的形象,但少年的记忆里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温婉倩影,绰约而淡远。
一阵沉默,马城忽然道:“清儿,你娘在想应该要为你定下一门亲事了。”
“啊!”
马清惊讶道:“父亲,儿子还未满十六岁呢。”
马城笑了笑,示意他坐下,父子二人隔案对坐,马清稍微往左偏一些,居于下首,以示对父亲的尊重。
马城想了想,安抚道:“也不是要你现在就成亲,可以先订婚嘛。”
“订婚,爹娘要孩儿和谁订婚?”
马清头大,如果爹娘认定了哪家闺女要为他行纳采、问名之礼,他真不好违逆,这包办婚姻可真麻烦啊。
马城不免失笑说道:“已卸任南洋副总督郑芝龙,有一女,年十五,据说容貌秀丽,知书达礼,你如果有意,爹就叫人去问问,应该是能成的。”
马清眉头微蹙,温言细语道:“父亲,这婚姻是终身大事,不能轻率,郑氏女咱们又不了解,万一娶过来性子不大好,那岂不是烦恼一辈子?”
马城却道:“这叫什么话,郑氏家风甚严,应该不会泼悍的。”
马清心念一转,故意问:“父亲,那郑氏女有没有柳姨娘那么好?”
“青华啊。”
马城摇着头笑道:“那可不敢指望,你姨娘可是天下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