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齐心里冒出的念头,咔嚓,他手中战刀一摆刺穿了一敌,后肩处一麻,弯刀却被厚实的甲胄抵住,镶入后肩。咔嚓,一刀劈死了那挣扎不休的敌兵,敌兵的弯刀砍破了厚实的棉甲,却被里头精良的锁子内甲挡住了。而
敌兵伤口中那温热的血却喷了出来,溅了他一脸。有几丝沾在睫毛,从睫毛上垂下来,透过这如帘血丝再望过去,楚齐呼哧呼哧的喘息着,面前竟然一片开阔,再无敌踪,面前数百步外竟然是一座高大的城墙。日
出东方,驱散了最后一丝黑暗,砰砰砰,城墙上惊恐的守军胡乱发铳,真是被这支明军吓坏了。
“撤!”
楚齐一呆,不料这一夜好杀,他竟然率部直冲到城墙根来了,一时间慌乱的守军铳炮齐发,才将和尚军残暴的攻势击退。天
亮了,战场上一片狼藉。“
兔崽子!”张
水子放下千里镜哈哈一笑,难掩面上的喜色:“这个楚和尚,出手不凡呀。”
身旁帅营里,众将也是目瞪口呆,瞧着和尚军仓皇退却处,这一夜冲杀竟然突破了三道堑壕,直冲到城墙底下去了。倘若不是厮杀一夜成了强弩之末,这和尚军岂不是要一战破城了。
一时间,帅营里竟鸦雀无声。不
久,城外战场上散乱的败兵们见大势已去,还没死的纷纷抛下兵器,就地投降了。楚
齐被部下搀扶着,走进帅营,邓承志忙迎了上去,惊问:“楚总镇,受伤了?”楚
齐自豪迈笑道:“除了左肩这一道,都不是我的血!”“
快快,传医官!”
“不忙,皮肉伤罢了。”
下了这次战场后,不知不觉间,楚齐的笑声已带着些冷酷之意,又有些如释重负,环视帐内辽军将帅竟有些傲然。张,邓二帅忙安抚劝勉一番。心中却了然,昔日天下无敌的辽军久疏战阵,这才几年,竟然被一支杂牌镇军给比下去了,这让大家伙面子上挂不住,有些难堪,于是帅营中气氛便有些憋闷。
“天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