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一时间,突厥城。
入夜,吴应熊行色匆匆回到府中,却只见夏国相早已在门厅耳房中,等候多时。
吴应熊神色一整,忙道:“夏叔来了?”
夏国相神色如常,恭敬道:“下官,参见提督大人。”
吴应熊面色一僵,将有些慌乱,忙道:“夏叔怎的不入内堂,,这门厅多冷!”
他神色僵硬,转过了头,去责备门房,说道:“我说了多少次,夏叔不比外人,夏叔若来了,不管我在不在家,都可以直请入府!”
“混账东西,又让夏叔在门房冻着。”
他是吴三桂之子,关宁系正统出身,本来自有一股威严贵气。又自从接管了关宁军,坐镇突厥,提督军务,日常接触所致,更因此而又平添出了几分的阴狠。又阴狠、又威严,杀气森然。然
而在夏国相这等关宁军元老面前,却总显得有些弱势,底气不足呀。夏
国相何等人物,不温不火道:“提督大人不必动怒,门房兄弟,本也是请了某入府内相候的。只是大人您也晓得,某打小火气大,落出个毛病,怕热喜寒。越冷,某却是越喜欢的。”吴
应熊面皮动了动,也许是笑了一笑,阴沉沉的夜色中,也瞧太不清楚。他
只好 笑着说道:“夏叔,三日不见,你的嘴皮子可是越发能说了。”
夏国相笑道:“不敢。”
一阵寒风吹来,吴应熊掩住嘴,轻轻咳嗽了两声,说道 :“夏叔请,入府叙话。”“
提督大人,请。”
吴应熊一振衣衫,引了随从,不走正门,走的却是边儿上的角门,夏国相一撩袍子,也迈着四方步跟了上去。吴应熊没请他的亲兵入府。所以,他的亲兵便只有接着在门口继续等待。一等就是小半夜。三更过了,快到四更,夏国相才从府邸出来。也
不知他与吴应熊两人到底,都说了些甚么,居然用了这么长的时间。亲
兵尚且能挺的腰杆笔直,牵马的马夫却早被冻得瑟瑟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