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月末,傍晚,印加行省。
冷风轻吹拂面,空气冰凉清新,大清早,李锦绣带着几个长随,出了内院。总
督府中下人们瞧见他,顿时吓了一跳,有大吃一惊慌忙避走的,也有笑脸相迎,上前来请安的。“
给少爷请安!”“
少爷万福金安!”总
督府中顿时一片鸡飞狗跳,一个卫队哨官匆忙走进来,瞧见他眼角的淤青,笑了起来。
一抱拳,哨官忙道:“少爷,又与人争斗啦?”李
锦绣大大咧咧,说道:“却是前两日在潇湘楼,撞见一个突厥来的蠢物,不开眼,非要与少爷抢一个新才来的高丽清倌人。小爷一怒之下,与他斗殴。那贼鸟倒也好汉,虽被小爷打了他一个落花流水,也给小爷的脸上来了一拳,就此落下个乌青。”
“突厥人?”
哨官又笑着道:“少爷,您一句话,咱带齐人马去寻他报仇。”
李锦绣便有些不悦,翻脸道:“没我的话,谁也不许动他!”
“少爷我是讲规矩的,青楼争斗,却动用府中卫队,岂非显得少爷我落了下风,不成!”
“决计不成,动了卫队,少爷还如何做人?”
哨官赶忙抱了抱拳,笑了笑,就此作罢,瞧着神气活现的大少爷,一时也不晓得是该哭还是该笑,这还是个有原则的纨绔。李锦绣却不觉得可笑,反而神气活现的,一步三摇的晃到了前院。
前院,李定国穿着一身黑色武服,正在打拳,瞧见家中不肖子晃了出来,便气也不打一处来。
李锦绣瞧见他爹,亦吓了一跳,刚夹紧了尾巴便要偷偷溜走。“
锦绣儿,你过来!”
一声闷哼,便如同一道惊雷,在李锦绣耳边炸响,只得涎着脸陪笑:“爹。”
“哼,你过来,耍一套刀。”“
是,爹。”
冷哼声中,锦绣儿只得别别扭扭的走过去,瞧着二十多重的雪亮短柄大刀,喘了口粗气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