梢眼角,不知为何,却有一点的乌青淤迹。知子莫如父,李定国对他的这个儿子,那绝对可算是非常了解的。一看即知,必是又在外头闯了什么祸。李
总督当即沉下面色,训斥起来:“你年岁也不小了,不学无术,还整天在外头斗鸡走狗,看看你的样子,成何体统!”李
锦绣一撇嘴,也不争辩,只赔笑道:“俗话说,吃千吃万,不如吃饭,一天不吃饭,人就饿得慌。”“
父亲不吃饭,咱却还饿着呢,有什么事儿,就请快说了吧。”李
定国气的全身发抖,伸起手,抓起一方砚台就要狠狠砸他。“
家门不幸,生有逆子,气死老子了!”
李锦绣胆子竟大了起来,讪笑道:“养不教,父之过。”
“你!”
李定国无名火再也压不住了,瞪圆了眼睛,拔出佩剑就要砍过去,书房外几个妻妾忙涌了进来,死死将他拦住了。抱腿的抱腿,下跪的下跪,一阵哭哭啼啼闹腾了起来,李总督气的肝都颤了。
“家门不幸呀,流寇终究是个流寇!”李
总督气上心头,竟胡言乱语起来,他在战场上微风八面,横扫千军,偏偏又对家中逆子无可奈何。说起来贵族这玩意,还真是个出身,家学脱不了干系。李
锦绣趁乱溜了出去,竟站在书房外头,摇头晃脑的嚷嚷了起来:“说我不孝,也未必见得。”“
小畜生,你还敢说!”“
不让铸币,不许造钱,咱家要喝西北风啦!”
那不肖子大声嚷嚷着,李定国心中竟沉静了下来,两只眼皮不停的跳。他
流寇出身,早年随张献忠起兵,转战南北,最是擅长谗言观色,对危险的嗅觉也格外敏锐。李总督脸色接连几个变幻,心中便犯了嘀咕,朝廷筹备中央银行,收回龙元纸币发行权的事情,如今连这不孝子都知道了。可
以想见,外头早传的满城风雨,这不肖子说这样的话,也不知受了什么人的撺掇。李
定国脸皮跳了一阵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