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几把铁制的砍刀。提起一把带血的砍刀,尚谦信眼睛眯了起来,这可有些蹊跷了。身
后响起脚步声,不久,张之虎父女走了过来,面色亦是有些凝重。瞧
了瞧,张之虎低声道:“砍刀,铁器,必是出自西夷之手。”尚
谦信一点头,低声道:“前头,必有西夷据点。”
两人相识,心中都十分笃定,这道理原也十分简单,土人是不会打造铁器的,瞧这砍刀的样式也不像是大明的,那必然是西夷打造的无疑。此时,张之虎眼中便有些怯懦,仿佛瞧见了前路的腥风血雨。
“走吧!”
“此地凶险,咱们为求财而来,丢了性命便不值当了。”
张之虎心中萌生怯意,尚谦信心中却有别的打算,此地既然有西夷的定居点,他心中便升起一个灼热的念头。倘若攻下了这个定居点,不但可以大发一笔横财,一夜暴富,还可以领到一笔军功。他自幼锦衣玉食,于钱财从未缺过,然而军功却是求也求不来的,这样的战机错过了,未免可惜。
心中沉吟,尚谦信低声道:“世叔,富贵险中求。
张之虎一呆,惊道:“闲侄之意?”
两人的称呼由兄弟,变成了世叔,贤侄,这让尚谦信心中苦涩,这便是做英雄的代价了,人人敬重他,却又敬畏他,虽一字之差却又天壤之别。
既如此,他终究是一咬牙,说道:“攻寨!”
此言一出,张之虎顿时打个寒噤,面色变了,他瞧一瞧面前这凶悍勇武的年轻人,心中竟生出一丝畏惧。此人终本性毕露,昨夜身上留下的血迹,尚未褪去,那面色竟有些狰狞,却又头角峥嵘,十分不凡。尚谦信见他面色犹疑,便不再劝说,从腰间取出一袋子钱,便透在地上。
一咧嘴,尚谦信振臂一呼:“建功立业,当在此时,不怕死的,来!”
一袋子龙元掷在地上,顿时周围鸦雀无声,不少人眼睛都直了,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,便是如此。尚谦信当机立断,重金悬赏之下,还真有七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