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见一兵战战兢兢的,汗出如浆,却死死攥着手中火铳,罗艺便大步走了过去,当胸揪住了衣衫,在耳边咆哮了起来。
“你叫什么!”那
新兵被揪着领子,赶忙答道:“标下张虎!”“
你不叫张虎,你叫挨千刀,松松开,莫走火伤了人!”“
遵令!”罗
艺松开这新兵,大步在队列中逡巡,不远处一兵抖如筛糠,被罗艺走过去,狠狠一脚踹翻了,打骂起来。
“你叫没卵子!”
“一个挨千刀,一个没卵子,正凑一对!”那
新兵瘫坐在地,懦弱的脸上露出愤怒表情,却死死将手中长枪攥紧了,也不敢言语,只是死死盯着脚尖。罗
艺和两个同袍老兵,便放肆的大笑起来:“这样的蠢物,白白辱没了咱皇明天兵的威风!”
“没卵子的,打起来,先劈死你!”
尖酸刻薄的辱骂声,在城内回荡,新兵们战战兢兢,似乎回到了暗无天日的新兵营,成日里也是这般窝囊。被老兵辱骂,被上官拳打脚踢,被扒了衣服吊起来打,哪里有什么尊严人格。
然而就是这样粗暴的对待,这一营明军却始终站的笔挺,一只只手死死攥着火铳,长枪,没人松开。这便是新兵营中的生存之道,懦弱胆小最多挨顿揍,丢下武器,可是要挨军棍,吊起来打的,临战弃械,军官可当场斩杀之。罗
艺稍稍满意了些,又嘶吼起来:“军官在前,当兵的靠后,列队!”呼
啦,这一营兵里,三四十个军官纷纷上前,站了出来,个个都提着百锻军刀,瞧着甚是勇武英挺。这便是大明新军的战斗力源泉,下级军官无一不是骁勇之辈,或提刀而立,或杀气腾腾,却瞧着都十分年轻。这
时候,一个军官终按捺不住,嘶吼起来:“我皇明!”
“万胜,万胜,万胜!”
山呼声响了起来,在军官们带动下,一营明军声嘶力竭的嘶吼了起来,便是最懦弱胆小的士兵,也从这山呼海啸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