寨,蔚为壮观。郑芝龙看着儿子的旗舰离开了码头,老泪纵横,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年,一旁属官刚忙劝解了几句
。
远处,孙传庭也亲眼目睹了这一幕,儒雅的脸上却没什么表情。
身旁,属员们小声一轮起来:“儿女情长,英雄气短呐。”
“呸,郑芝龙算什么英雄,他这个儿子倒是条汉子。”
孙传庭便如同老僧入定一般,充耳不闻,只是看着离开水寨的庞大舰队,沉思着,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同一时间,甘凉州,西比总督府驻地。祖大寿升任西北总督,关宁系上上下下一片欢腾,这几日跑来甘凉送礼的队伍大排长龙,险些把总督府挤塌了。祖大寿此人不是什么清官,可也不是什么昏官,下令亲兵把送礼的通通赶走,上演了一出闭
门谢客的好戏。
祖大寿此人,行事作风有些老派,身上还有些军阀习气,这回却让人大跌眼镜了。
官厅中,祖大人正襟危坐,威严道:“赶走,都赶走!”
一旁,夏国相昧着良心,赞叹道:“大人真朝廷肱骨之臣,清正廉明。”
祖大寿面无表情的哼了一声,教训起来:“这钱呀要是多到花不完,也就没什么意思了,死了还能带进棺材么?”夏国相一呆,琢磨着大人这番话倒有七八分真意,想到大家伙当年在辽东苦苦支撑,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苦日子,恍如隔世。关宁系人马如今是飞黄腾达了,钱真的多到花不完,产业多到数不过来,可也真
是没意思了,无趣的很。
说话间,祖大寿站了起来,朝着东边拱了拱手:“咱们能有今天,还不是今上念在辽东同袍之谊,栽培提拔,你等要时时感念今上的恩德!”
夏国相赶忙答应了:“是,下官晓得了。”说起今上,夏国相心里就有些发毛,脑后生风,他家吴大人也是如此,今上一句话让吴三桂在西边好好呆着,吴三桂就当真哪里也不敢去,老老实实呆在他的一亩三分地上,称王称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