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河边休息的步兵,遭遇骑兵的近距离冲击,下场很惨。轰鸣的马蹄声中,红衣红甲的铁骑砍瓜切菜一般,将千余个奥斯曼败兵砍杀一空,竟意犹未尽,又冲向小河对岸的一股奥军残兵。战马踩着浅浅的河水碾了过去,一通劈砍,奥军残兵作鸟兽散,在铁骑铁
马面前竟毫无战心。
吁!
马城身穿大红棉甲,棉甲上还沾了几滴血,更加艳红。
他下令阻止了部下的追击,这样无意义的杀戮只是在贻误战机。稍一辨认方向,千余铁骑纷纷调转马头,咬着大群奥斯曼溃兵的尾巴,径直往西南方的战团中冲杀。额哲控制着一匹抢来的战马,看着西南方焦灼的战场,甩了甩不停抽搐的手,前后左右,闷不做声的明
军都累坏了。
一夜冲杀,额哲双臂力气早已经使尽了,然而大都督的亲兵却还生龙活虎。
北元末代大汗握紧了手里的小梢角弓,猛夹马腹,率部又冲到了大都督前头。
天亮后,明军大营。空荡荡的大营里,卢象升不安的来回走动,前线,不停有轻骑护送着伤兵撤离战场,各营都躺满了伤兵。中箭的,中火铳的,中刀的,轻伤的就地诊治,重伤的随船运往水寨,再经由水寨转运各城,妥善
安置。
一场大战,几十万人搅在一起厮杀,难保不出什么纰漏。
卢象升把能调动的部队全派了上去,咬了咬牙,低声道:“诸位,拜托了!”
一旁,几十个明军将领腾的一下站了起来,沉声道:“下官责无旁贷,请卢帅放心!”战至中午,卢象升连最后的预备兵力都派了出去,手中再也无兵可派了。再来,就得他这个坐镇中军的副帅,领着辎重兵,火头兵往前冲了。在如此开阔的战场上激战一日夜后,到了傍晚时分战局仍是不
太明朗。
百里外,里海南岸。浩荡的南里海上,一支庞大的船队缓缓驶来,舰船上高高飘扬的奥斯曼军旗,让奥利奇元帅松了口气。奥斯曼人倾国之力,有备而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