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右亲兵将领纷纷应诺,官员们莫名心头一宽,纷纷恭维:“大都督慈悲。”
“上天有好生之德,大都督仁慈!”
话音方落,冰天雪地中便响起清越的嘶吼声:“大都督令,弃械不杀!”
“甲三营,丙二营,出!”
喧嚣中后队两营轻骑操着轮火铳,脱离本阵,轻骑飞出往两翼包抄,一杆杆火铳不怀好意的对着俄国人的降兵,俄军大势已去,随着一阵清脆的铳响,数十个负隅顽抗的俄兵颓然栽倒,俄国人派往远东方向的先头部队,一千零八十二骑全军覆没于外兴安岭西侧。
傍晚,林间营地。
一棵参天古树轰然倒下,溅起林间厚厚的积雪,外兴安岭边缘的密林深处,那厚厚的积雪常年不化,人烟稀少,如今却成为明人的避风港,一课课古树轰然倒下,露出积雪覆盖的空地,一座座木屋拔地而起,林间空地上篝火熊熊燃烧,独轮车,四轮马车穿梭其中。
俘虏营在林海边缘,旷野之中,一处无遮无掩的开阔地。
简陋的木栅栏,密布的铁蒺藜,一哨守军看管的俘虏营中,寒风肆虐,便只有几排低矮破旧的帐篷可以藏身,随着明军止住颓势展看反攻,这样的俘虏营越来越多,成为西伯利亚大地上一道风景。
戈洛文上校从昏迷中醒来,却无法动弹,全身酸痛便如同散了架一般,发着高烧,肋骨也不知断了几根,钻心的疼,外面是寒风肆虐的冰天雪地,破旧的帐篷中,重伤的上校便如同一块烂肉,被看守随意仍在一旁,不理不问。绝望中,年轻的俄国上校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,因为高烧面色赤红,闭目等死。
营外,一队轻骑飞至。
“来骑止步!”
营门处守军纷纷端起轮火铳,严阵以待,那队轻骑在两百步外勒住战马,亮出腰牌领章。铁骑护卫中,一位白面无须的年轻军官,傲然挺立,亮出一面黄铜烫金的精致腰牌,一抖军服领子,便露出中校尉的两道铜线,闪亮亮的,被阳光一照十分刺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