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长矛刺了个透心凉,被锋利的标枪钉死在地上。同时,克里米亚人掷出的弯刀,飞斧打着转飞过来,几个明人躲闪不及被割开咽喉,割破甲胄,漫天的血珠飞舞,明人,克里米亚人在西伯利亚人冰原中亡命搏杀。
弯刀破空,赵忠身旁一个青壮被切开皮甲,深深插入胸口,喷着血倒翻着栽倒。赵忠端起手铳对准一个匪兵便楼了火,一声轰响,他手上的手统冒出一道火光,那匪兵便如同被一柄大锤击中,惨叫着倒飞了出去。
嚎叫声中两股人马错身而过,便响起一片利刃入肉,令人牙酸的响动声。
短兵相接,一个个人影倒了下去,杀声震天的驿站中变的死一般静谧,便只有残兵们呼哧呼哧的喘息声,一场血战以明人的惨胜告终,来时杀气腾腾的三十余众,残存竟只有一十二人,伤亡大半。一十二人喘息着,在尸体狼藉的院落中漠然肃立,人人浴血都红着眼睛。
“吼!”
一声嚎叫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静,尸堆中竟猛然跳起一个匪兵,那匪兵双目赤红,埋在尸堆中头上脸上都是血,一边挥舞着弯刀胡乱劈砍着,一边胡乱在脸上抹着,竟是被鲜血迷了眼,形同盲人瞎马一般,做困兽之斗。
无声无息,赵忠平复着剧烈的喘息,率众一步步围拢了过去。
一十二条汉子红着眼睛围拢过去,那匪兵终于擦亮了眼睛,打个激灵将弯刀一横,色厉内荏的大叫起来,此人虽是胸前中了一箭,却是活动自如,一支箭插在胸口也只是轻伤,那宽敞的皮袍内必有精甲护身,这般有精甲护身的匪兵,也很寻常,克里米亚人没有军饷,连军械也是自筹的。穷困的匪兵便只有一身布衣蔽体,富裕些的便置办起一身精良军械,这般自筹军械是欧洲雇佣兵时代的一大特色。
然则这些富裕的克里米亚人,必然是劣迹斑斑的人渣,毫无疑问。
刷!
那匪兵不停晃动着弯刀,大叫着给自己壮胆。
四周围一十二条明人的汉子,却一言不发,喘息声渐渐平静了,一十二双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