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平桂面无表情用刀鞘狠狠的抽,在部下们漠然注视下,终于将那蒙古大汉抽的满地打滚,纵有千般悲愤委屈,也抵不住那钻心的疼。嚎叫,翻滚,惨叫声在祁连山中回荡。李平桂打服了这硬脾气的鞑子,才觉得念头通达了,在杀与不杀之间倒有些犹豫了。
那蒙古大汉被刀鞘抽的全身失血,蜷缩在泥泞中大口吐血,竟还念念有词。
“长生天,闪耀光芒,我梦风吹草低,我心风起云涌。”
李平桂在马背上微微俯身,听的真切,蒙古话他是懂一些的,听见长生天三个字便脸色一变,眼中凶光一闪便一拉缰绳,健美高大的战马一声嘶鸣便将前蹄高高立了起来。
“喝!”
一声低喝,价值千金的战马猛的踩下去。
噗哧,那鞑子满是血污的脸,便如同烂西瓜一般裂开了,横死当场。
“都杀了!”
又是一声暴戾的低吼,四百多辽骑纷纷露出狰狞,拔出马刀,一片雪亮的马刀闪烁。
“喝!”
铁骑滚滚碾向手无寸铁,被反绑双手,毫无反抗能力的鞑子群,大开杀戒,那长生天三个字瞬间将李平桂激怒,将那颇有些见识身份的鞑子杀了,也不想知道此人的身份,这几百鞑子的性命,便当是他的陪葬吧。如此这般暴戾,动辄杀人,杀的还是手无寸铁的鞑子降兵,辽骑做起来很顺手。
李平桂自不会有丝毫怜悯,他是抚顺人,十几年前抚顺城破,他父母双亲死于乱军之中,妻儿被鞑子牲口一般用绳子拴起来的那一刻,他便将自己当成个死人了。李平桂对大都督十分感激,倘若没有大都督领着辽军浴血十年,又如何能有今日这般畅快,军纪,那又是个什么东西。
“出!”
杀完了人,辽骑连尸体也懒的收拾,便成群结队的踏过冰沟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