剩下残垣断壁,却仍是如同一条没有尽头的苍龙,横卧于沙漠瀚海的天地之间,蔚为奇观,这小方盘城大致完整可容纳过万大军驻扎,城墙高四丈有余,数里外竟有一处大湖可供饮水之用,沿途仍随处可见废弃的烽火台。
这座城,内外女墙,马道都是一应俱全的,依稀可见汉唐时的雄风,何等威武。
出玉门三十里,还有一座和仓古城可以驻兵。
于是,两万八千骑便藏在玉门,阳关一线,轻骑西进侦查扫荡,寻机歼敌,以强大偏师形成一只强大的打击力量。
傍晚,沙漠土城中生起篝火,静谧无声。
马灿坐在温热的黄沙上,背靠城墙,土城内外尽是穿着大红军服的军兵,轻骑往来,隐约让马灿记起了盛唐时的风月。西戎不敢过天山,定远功成白马闲。半夜账中停烛坐,唯思生入玉门关。
强汉,盛唐时,天朝上国为何没有尽占西域,这个问题马灿已然想的很透彻,兵是强兵,民是弱民,故此虽强汉盛唐国立鼎盛,也无力西进。如今,这个问题却被他的兄长解决了,解兵禁,开民智,数十万九边百姓大举西进,这一回,大明占了这块地方便不会走了。
想到这困扰天朝上国千年的难题,竟被兄长解开了,马灿便与有荣焉。
哈密城以东,三百里。
广袤的草原上,戈壁上全线激战,明军前锋两万铁骑咄咄逼人,与西蒙古大军搅在一起,成群结队的追逐厮杀,此时,曹文诏接到了嘉峪关军令,命他且战且退,放开正面,引诱蒙古人攻打嘉峪关,这便是孙传庭定下的诱敌深入之法,要讲西蒙古十五万大军,围歼于嘉峪关到天山东侧,长达一千五百里的漫长战线上。
曹文诏接到军令却十分恼怒,他的前锋铁骑和蒙古人都搅在一起了,怎么撤。
曹文诏也不过是恼羞成怒,真要撤还是能撤下来的,打一个反突击便是了,将蒙古人击退便可以撤下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