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宽州镇子弟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上阵父子兵,打虎亲兄弟,竟无一人打马逃跑。
吕长海心中苦涩,仍逞强道:“今日,唯死而已!”
一百余骑默然无语,人人面现凄楚之色,有些胆子小的竟惶恐的啜泣起来,胆子大的咬紧牙关装填着弹药。
“杀!”
吕长海心中一沉竟不喘了,也不抖了,一个被裁撤的边军老把总将心一横,轻夹马腹便鼓起余勇,胯下辽东良驹一声嘶鸣,一骑当先挥舞着眉尖刀,竟迎向千余骑的瓦剌兵大队。身后,数十个随他在塞北出生入死的子弟兵,纷纷打马跟随,最后是战战兢兢,正在抹眼泪的一个个后辈。
两骑交错,吕长海使出苦练半辈子的武艺,一手抱着马头,半边身体探了出去。战马猛的加速那枪花一抖,刺翻敌骑竟甩镫,人在马腹下滚了一圈,脚尖一点地面竟如蜻蜓点水一般,借力重又翻回马背上,面前敌骑突然失去了目标,心中一慌后心便是一阵剧痛,一声不吭的歪倒,落马。
借着胯下战马的神骏,吕长海竟一骑当先,势如破竹在敌群中杀出一条血路。
一分钱,一分货,那东家所赠的良驹凭借健壮的体魄,超强的爆发力竟让边军老把总超水平发挥,将苦练半生的能耐爆发了出来,当者披靡。
连斩数骑,吕长海面前压力越来越大,大喝一声避开一把弯刀。
腿上一阵剧痛惨痛惨哼一声,眉尖枪一扫将一骑扫翻下马,心中一叹,斩了四骑还是五骑,不亏了。身后,凌乱的铳声,呼唤声渐渐远去,背上又是一阵剧痛便只得抱紧马脖子,将眉尖枪胡乱挥舞,打马往大路一侧跑。
噼啪!
突然响起一阵突兀的铳声,敌骑大乱,竟被一阵密集铳声掀翻了一片。
吕长海趁乱逃出重围,强忍疼痛一声吆喝,百余骑纷纷与瓦剌人脱离接触,打马绕远。不远处,一队民壮竟从一处大庄子里冲了出来,数十骑冲在最前头,后头跟着服色杂乱的民壮,有的操着火铳有的弯弓搭箭,竟有数百之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