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队队明军从防炮洞里钻出来,看着堑壕里落满的泥土,杂物,还有一些孔洞竟被震塌了,手忙脚乱扒开土堆,将一个个泥人般的同袍从洞里挖出来,最前沿的明军阵地受到了爆炸波及,有些混乱。第二道堑壕里,邓承志从洞里钻出来,吐出嘴里一口泥,已是弄的灰头土脸。
身侧,一个营官抱着凹陷的头盔,打个寒噤,险些做了冤死鬼。
前线明军将官头回体会到近代工兵爆破的威力,竟噤若寒蝉,这岂是人力所能抵挡的。
此时,中军大营中军旗上下大幅度摇摆起来。
“出!”
前线明军一道道堑壕中,凄厉的哨声响成一片,大批明军重步兵拍拍身上的土,抹掉脸上的泥,提着刀盾斧头越出堑壕,发足狂奔,冲向烟尘笼罩的那段坍塌城墙。邓承志眼中精光毕露,琢磨着都炸成这般惨了,还有守军能活着么,不是被炸死也被活埋了。
身侧,副将迷糊道“不等炮营掩护了么。”
邓承志咧嘴道:“都炸成这样了,还打什么炮,出!”
后续,三千披甲重步兵挺着长枪越出战壕,尾随死兵发起冲锋。
明军显然错误估计了工兵爆破的威力,却及时调整了战术,炮火提前延伸到城内,大批重步兵便一声不吭冲到了烟尘笼罩的城下,却又是一滞,明军面前大段坍塌的城墙竟形成了一道斜坡,连地基,条石都被恐怖的爆炸翻了上来,还形成了几处泉眼正在喷水。
打头的明军一脚踩在湿滑的条石上,险些滑倒,被同袍一把拽住了。
“爬!”
嘶吼声中,明军甲兵手脚并用开始攀爬,谁也没料到工兵爆破过后,竟是如此一番景象,城墙虽然炸塌了,碎石瓦砾却形成了一面陡坡,难以攀爬,初次尝试工兵爆破的明军手忙脚乱,重步兵便背负着沉重的甲胄,在瓦砾堆上龟速攀爬,不时有人滚下来。
邓承志立在城下,看着死士们一个个做了滚地葫芦,从陡坡上滚下来,被同袍们慌忙扶住,面色尴尬,明军自诩精锐,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