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,昏昏欲睡。
李定国无奈,满营新兵又在流寇军中染上了散漫的恶习,一时改不了,也难怪王爷不要这些当过流寇的兵,一朝为寇,这些农民出身的子弟品性便坏了,人要想学坏那便是一夜之间的事情,容易的很。这地方到处都是山,爬上爬下人极易疲劳,困意袭来,这些新兵哪里还招架的住。
李定国在流寇中一向以治军严明著称,便带着亲兵查哨,惩戒,整顿军纪。连查了十余个明暗哨,揪住了百十个睡着的哨兵,就地扒了军服赏了十记军棍,大棍子打下去顿时皮开肉绽,惨叫声传来军纪为之一肃,惨叫声此起彼伏一直到了下半夜才安静下来,山风一起,营中便多了几分寒意。
帅营中,李定国有些疲惫斜靠在一棵树上,和衣而卧,腿上却横着一把大刀,刀重二十斤,短柄,便是他在流寇军中赖以成名的狠家伙。这把刀舞起来寒光四射,沾边就死,用于马战,步战都有独道之处,也是大明新军中唯一一个使大刀的高级将官,这把刀,连马城也是百般赞誉的。
终于有机会独领一军,李定国虽有些疲惫却心情愉悦,有机会将他那些想了许多年,却做不成的事情做起来,先挑选身强立壮的搞个大刀营,人手一把短柄大刀,上砍脑袋下砍马腿,虽然赶不上盛唐时的陌刀营,用于冲锋陷阵还是有其独道之处,二十斤重的大刀劈砍起来,那真真是势不可挡。
正想到入神时,隐约听到一声短促的惨叫,李定国便提着大刀长身而起。
山风凛冽,前营,竟鸦雀无声,竟好似方才那身惨叫只是幻觉,便只有马厩中几批战马,不耐的扒拉着地面。李定国提着大刀眯起眼睛,抽抽鼻子便似乎嗅到了血腥味,便拖着大刀走向一面大鼓。
咚咚咚!
中军大营响起鼓声,一个个警觉的士官翻身坐起,将一个个睡眼惺忪的士卒拿脚踹起来,拿刀背狠狠抽起来。
瞬间,大营便由静谧变的喧嚣起来。
“少将军!”
李定国随手仍掉鼓锤,聚兵,先聚起来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