私藏军械者杀,损失农田耕地者杀。
李定国琢磨着就凭这七杀大罪,他义父麾下大军就得杀一半,所谓流寇便是流窜到哪抢到哪,凌虐妇人更是寻常事。他的那位兄长孙可望,凌辱过的妇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,那真真是走到哪抢到哪,什么样的美人儿没玩过,真真是潇洒快活的很。
李定国此时倒冷汗涔涔,他也并非什么圣贤,他也玩过几个美人儿,玩过之后却收了房,并未学孙可望那般赏给部下做营妓。最惨的便是那些做了营妓的女子,稍有些姿色的便很快被玩弄死了,痴呆残废的更多,时逢乱世最惨的便是这些娇弱女子。
前面,被关押在城墙下的俘虏营骚动起来,辽兵动手拿人了。
酷刑,攀咬,枷锁,暴晒,辽兵动用的种种手段让李定国心惊,却极有效,最先被指认罪行的便是流寇军中大小头目,能在流寇中做头目的,手底下没几个是干净的,抢钱抢粮抢女人,七杀大罪,这些人触犯了可不只一条。
哭嚎声中,被降兵攀咬,指认的大小头目被砸翻,拖走,哭嚎声震天。这些被拖走的积年悍匪,也知命不久矣,死前竟也是丑态百出,尿湿裤子的竟大有人在,抹着鼻涕眼泪被如虎似狼的辽兵拖走。
李定国咧了咧嘴,杀俘不祥四个字就在嘴边上,却终究没有说出口。
身侧,白焕章倒是咧嘴一笑,温和道:“李帅可晓得,大明的百姓苦呀,被蒙古人杀,被建州人杀,被倭寇杀,被官兵杀,被流寇杀,人尽可杀,再说的远一些便是些两脚羊,往马背上一仍便是异族的肉食,李帅说是也不是?”
李定国竟被问的语塞,看着这温润如玉的君子森森白牙,一个个面无表情木头人一般的辽军将士,竟汗毛根根倒竖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