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可算是辽军中彻彻底底的杂牌,杂到不能再杂了,日后少不得要吃些白眼,心中却又振奋起来。他是极自负的人,琢磨着杂牌便杂牌吧,王爷这是器重他才委以重任。
李定国领了军令,随四千轻骑出剑门关,沿官道直扑五百里外的成都府。
先是晕呼呼的,出了城才仔细揣摩着这道军令,竟看的心中发苦,骤然想起辽王殿下,还有个当世白起的绰号。这道繁杂的军令,竟是命他挑选身家清白,被迫从贼的流寇青壮另组一军,至于那些积年悍匪,穷凶极恶,满手鲜血的该如何处置,王爷没说,李定国却是心中苦笑连连。
王爷没说,那便是要赶尽杀绝了,这不就是投名状么。
王爷要用他这把刀,屠尽闯军中那些穷凶极恶的悍匪,要在川中搅动风雨,杀一个血流成河呀。但凡是人便有私心,李定国揣摩着王爷钦定的七杀大罪,将心一横,这人头滚滚便是李某晋身之阶,投名状便投名状,提刀排头杀过去便是。
马城定下的七杀大罪,鲜血淋漓,掳掠百姓者杀,凌虐妇儒者杀,李定国这样一琢磨,闯军众寇这样一杀,也真剩不下几个人了,一声长叹心说罢了,身后名倒也顾不上了,先做好王爷手中一把刀吧。
成都,城外。
攻城受阻,又被密集的城防炮火轰了回来,李自成终于绷不住了。
李大王在中军大帐中暴跳如雷,深宫火起,刘宗敏的精兵眼瞧着是做成了大事,天亮后竟似人间蒸发了。
李自城红着眼睛,勃然大骂:“城墙上不下一千兵,青壮也有不少,内城能有多少守兵,那辽将会撒豆成兵么!”
下首,李过,高一功等人也一面哑然,这倒是蹊跷了,随刘宗敏走地道进城的可是三千精兵,城内辽兵最多也不过两千,城墙上留了一千,散布在内城的能有多少,却为何迟迟不见城内反动,刘宗敏在闹什么玄虚。
此时前线一阵喧哗,大乱,喧嚣声震天。
李自成正在火头上,摔了砚台茶碗,咆哮道:“无故喧哗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