闭紧不肯再言语了。
马城看他服了软,便笑着道:“昏君无道,倒是不假,那昏君确是刚愎自用又优柔寡断,昏庸之极。”
李定国吓的哆嗦了一下,咧了咧嘴,环顾左右一干护兵如钢浇铁铸一般,纹丝不动也没表情。
李定国眼珠子一转,大着胆子嘟囔道:“既是昏君无道,我等造反便是替天行道,殿下若有意拥兵自立,便不该大兵压境,殿下如此作为岂非正中那昏君下怀?”
马城忍不住失笑,这还真是个人物,竟反过来劝降老子,言下之意老子应该掉转枪口,与流寇结盟推翻那昏君么,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。
失笑过后,马城便奚落道:“那昏君虽是无道,却并无恶行,某为何要拥兵自立。”
李定国发急了,嚷着道:“殿下,这便是愚忠!”
马城懒的与他再理论,便不屑道:“取朱氏而代之么,马某没那个兴致,马某志不在中原弹丸之地,你却是将老子看轻了,滚吧!”
一声笑骂,左右护兵如虎似狼,将有些发蒙的李定国架走了,马城倒是不愁收服他,好吃好喝先供养着,此人既还有一颗赤子之心,未在流寇那个大染缸里学坏,便迟早会归顺。本质上,马城认为李定国和自己是一路人,与毛文龙,南居益,甚至袁崇焕都是同一种人,心怀汉室忠于民族大义的人。
前线,炮声隆隆。
台湾第一镇以火炮抬铳开路,杀气腾腾,一日夜间竟势如破竹连破五关,以碾压之势一日夜间狂飚突进五十里。挥军猛攻一日夜后,困顿的大军进入短暂的休整,川北五百里天险已门户大开。
成都,清晨。
炮弹带着尖锐的呼啸声低空掠过,打破了成都府清晨时的安静。
数颗炮弹重重砸在蜀王府外墙上,青砖包三合土的外墙竟纹丝不动,城墙上大炮也轰鸣起来,闯军,辽兵隔着民宅街道展开炮战,蜀王府以西的街道民宅尽数被摧毁,到处都是瓦砾断壁。
城墙上,马灿脚下颤抖了几下,却心中笃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