集结。不多时,便有数十残兵连滚带爬逃了回来,喧哗中李部兵马集结起四五千人,便冲出密林摆开架势,往数里外前锋中伏的地点扑去。数里外,马灿用千里镜观察着这伙流寇,服色虽有些杂乱以刀盾,刀斧手为主,近战兵种后头跟着大批铳手,少有弓手。
想来这也是正理,流寇作战以缴获的火器为主,火器易成,弓马难练。
这股流寇精兵使用的火器也十分繁杂,各类火门枪,三眼铳也有大量鸟铳,火力与同样擅使火器的台湾镇军相比,便十分孱弱了。
身侧,张水子眯着眼睛,不屑道:“乌合之众。”
马灿不语,李部兵马果然比张部精锐的多,边军把总李自成操练出来的兵马,自然还是边军那一套,进退之间竟有些精兵气象。马灿心中有些别扭,琢磨着再打几年,这李部兵马岂非成了九边精锐,不可小视了。
林间,中伏处。
大批士卒提着刀,架着盾冲上两侧山坡,官兵却已不知去向。
中伏处,刘宗敏骑马从林间缓缓行出,望着沿途倒毙的五百前锋士卒,面色阴沉,李部前军大将刘宗敏,所部兵马自是前锋精兵,却在不到一刻钟内被人砍瓜切菜一般收拾掉了,让刘宗敏收起狂妄之心,心中打鼓,望着西北方向数十里丘陵,一人多高的灌木,杂草发黄枯萎,被微风一吹便沙沙做响。
“传令,扎营!”
“禀报大王,遇着辽兵精卒了,谨防夜袭。”
刘宗敏发出几道军令,轻骑传令,两三万李部前军兵马便在一条河边停了下来,面水,靠山扎下营盘。大批流寇士卒开始扎营,露宿山间,竟还沿河修起了一条防线,砍伐树木打造拒马桩,几辆火箭独轮车推到路障后面,竟还挖了一道浅沟。
数里外,灌木中张水子放下千里镜,鄙夷道:“学边军那般结呆阵,打呆仗么!”
马灿一笑,李自成便是边军把总出身,他不学边军又能学哪个,懂得结呆阵打呆仗,这便远胜张献忠的兵马了。
稍一思索,马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