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张永产,李明珠两人也无可奈何,台湾镇新兵训练了长达两年,头回出征仍免不了混乱。
张永产看着面色发黑的李明珠,温颜劝道:“一回生,两回熟,上了阵见过了血,便是老卒。”
李明珠心中发苦还能怎么办呢,谁能想到在军营中杀气腾腾,列方阵规规矩矩的五万新兵,上了阵竟是如此不顶用,不战自乱。也是海参崴这个大帅亲自命名的地方,太过偏僻寒冷了,四月间冻土仍没有解冻的迹象,工兵营在冻土上建筑营房,有心无力,大批新军只能支起帐篷露宿野外,难免混乱。
李明珠看着乱成一团的大营,终是在旗舰上呆不住了,寻了条小船上岸。李明珠也是打老了仗的将领,一面安抚新兵一面放出侦骑,建立前沿阵地就地防御,这极北严寒之地散居着数万夜叉鬼,骑兵也有三五千,李明珠年前与之交锋还吃了些亏,不得不防,那些夜叉骑兵论骁勇不输给建虏,却比建虏更凶残。
李明珠早已了然,夜叉兵便是大帅所言之沙俄哥萨克骑兵,西洋人第一流的骑兵。然而明军上下还是称之为夜叉兵,说顺口了也一时改不过来,那数千神出鬼没的夜叉兵,上阵打仗时喜欢喝酒,喝的酒气熏天作战极其凶残,不拿明军的命当回事,也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,擅使弯刀,长柄骑兵枪,也有一些使手铳的。
记起那一片雪亮的弯刀,李明珠仍是心有余悸,心知大明又碰到一个极难应付的对手,轻骑,弯刀来去如风,骁勇残暴还要胜过建虏。前线,工兵营挖不动冻土,只得就地砍伐木材,以拒马桩保护大营,拒马桩后面布置了警戒线,大量霰弹小炮也是防骑兵冲击的利器,纷乱,喧闹中,明军踏上了远东的土地。
入夜,大营中灯火通明。
喧嚣的营地安静下来,不耐风寒的台湾兵围在火堆旁瑟瑟发抖,缩在牛皮帐篷里打盹,啃着冻成冰块的干粮。
旗舰上,指挥室中。
张永产,李明珠,一干将领军议,大军不能在水寨龟缩一团,明日轻骑返回,便该大举进兵了。将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