残暴,嗜血的本能,输家,将会被胜者吃的连骨头都不剩。
那重伤的建州男人喘息声越来越微弱,手脚渐渐伸直,僵硬。
大半个时辰后,密林中传来几声鸦叫,前方示警。
马灿精神一振抱着铳,跑跳着越过几丛灌木,蹲在一棵树后将火铳抵肩,照门中,林间空地上出现了一队建州人,三四十人都是青壮的建州男人,有的穿着肮脏的皮袍,有的穿着粗糙的皮甲,只有两个穿白色棉甲的。三十四个建州青壮十分大意,夜间在山林间行走高举着火把,大声说着听不懂的满语。
建州大军建制被打散后,这是常态,大批建州青壮,包衣和旗兵搅在一起。旗兵越来越不象兵,民也越来越不象民,兵,民搅在一起露营,打猎,作战,建州人正在快速恢复到原始状态,兴许这便是建州人的本性。
三十四个建州男人在林间空地上,高举火把越走越近了,说话声也越来越大。
马灿轻啐一口唾沫,眼睛也眯了起来,终于明白这些建州男人出营做什么了,建州人仅有的两匹马上,打横放着几个女奴,都被捆起来横放在马背上,披头散发的不知死活,一些穿肮脏皮袍,全身沾满了泥,污秽不堪的包衣奴才还抗着几个女子,心中便了然了,这是夜里出去打野食的。
建虏自沈阳出逃时裹胁了女奴,如今被遗弃的女奴,在原始森林中散落的到处都是。于是便有了打野食的说法,女奴,在这些建州之民眼中,那便是生育的工具也是私产,谁抓到了便是谁的,被遗弃的女奴有明人女子,也有蒙古女子,还有朝鲜女子,生女真山民,在一个女真人家中,与一条家养的狗也没什么区别。
照门里,这些建州男子心情不错,高举火把嘀咕着听不懂的满语,应是收获不小。
马灿端起他的铳,照门准星瞄住了一个穿白甲的旗兵,三四十个青壮男人里只有两个旗兵,今晚可算运气极差了。这时出了些意外,一个建州人背上的女奴突然挣扎,踢打着挣脱束缚,从那建州男人背上挣脱,在地上滚了几圈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