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凤君凤目横过来,埋怨道:“打走便是,你非得拦着,迟些这家人定会在外面乱嚼舌头。”
马城一笑:“烦请贤妻指教。”
于凤君见他识趣,方愁眉不展道:“这案子可有些难办,按说杀人偿命,天经地义,只是那凶犯偏偏又是功勋老卒,两难。”
马城无奈摊手,不难办还会请袁公的弟子来么,黄道周黄大人自会处置。
于凤君也颇无奈,此案中她的立场最尴尬,便只能看黄大人施展手段了。
叶赫城,县衙。
黄道周苦着脸坐在县衙后院,和卢象升,常县令几人相视无语,黄大人欲哭无泪呀,这个案子要怎么判,怎么判都要惹一身的臊气。判凶犯偿命要得罪军中将士,判无罪开释,又要得罪一干开原显贵。偏偏那苦主又是大帅的亲戚,愁的黄大人一杯一杯的喝酒,真想就此一醉不起。
卢象升夺下酒壶,失笑道:“这事儿得赖在袁公头上,只怪袁公早年青天之名太甚,你又是袁公弟子,不找你找谁。’
黄道周脸色更哭丧了:“你还来调笑与我。”
袁可立早年在江南当推官的时候,确是有袁青天的雅号,着实断了不少大案,要案,要说黄道周也是审案断案的好手。调侃一番,卢象升方从袖子里拿出锦囊,交了过去,总不能真让黄大人醉死了。黄道周打开锦囊只看了几眼,便僵住了,仿佛被人点了穴道一般,僵在当场。
常知县还吓了一跳,狐疑道:“黄大人这是魔怔了?”
卢象升是一身的轻松,又调侃道:“非也,非也,是吓傻了。”
良久,黄道周才喃喃道:“大帅这法子能成么,案子还能这般断么?”
卢象升手握折扇,赞道:“法理不外乎人情,这是开城兄的原话,你可自行领会,成不成得由你来定,你才是三法司主官。”
黄道周慎重的将锦囊收好,点头道:“在下懂了,必不负大帅所托。”
一道锦囊解开了一个天大的难题,黄道周心情转好对酒当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