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颠。
于是,赫图阿拉山城,便成了开原兵学学子展露头角的舞台。
有机会在实战中检验理论,孙元化和他的学生们便如同打了鸡血,指挥着开原炮营对赫图阿拉山城,展开了无休止的折磨。以直瞄火炮发射的链弹,葡萄弹,以曲射臼炮发射的各种类型炮弹,每天都有各种稀奇古怪的炮弹落在代善和他的十万大军头上。
大炮轰鸣,以曲射火炮发射的空心开花弹,装填着砒霜,石灰,火药,各种分门别类的填充物,在山城上空飞来飞去,可谓奇观。
十余日后,山城。
代善用湿毛巾捂着口鼻,面色阴沉站在祖庙前,看着祖庙内整洁的院落,石阶上被一颗空心炮弹命中,还是一颗石灰砒霜弹,空心毒药弹不是说没有杀伤力了,落地后激射的铁片,将守庙的护兵打倒一大片,还有些吸了砒霜石灰粉正在吐白沫,眼见是活不成了。圣洁端庄的大金祖庙里,到处都是砒霜石灰粉。
大金的祖坟受辱,代善狰狞的嚎叫起来:“马城,我必将你碎尸万段!”
马城自是一概不知,孙元化也不是存心侮辱大金的开国之主,这年代的围城战,石灰砒霜弹是极常见的常规武器,还有投掷火油弹,甚至腐烂的人畜尸体制造瘟疫的,孙元化和他的学生们只动用了毒药弹,已然是十分人道了。一群青春年少的兵学学子,心肠又能坏到哪里去呢。
响哨般的呼啸声再起,护兵慌忙将代善按在地上,不畏生死压在大贝勒身上。
代善被压的喘不过气,砰,一枚铁弹砸在数百步外,铁片激射掀翻了一大片护兵,顿时爆起一片血雾,身穿明黄厚实棉甲的巴牙喇兵嚎叫着在血泊中翻滚,有一个抱着脸痛苦的嚎叫,眼窝里插着黝黑的一块铁片,另一个脖子被刺穿正在喷血,更多是全身上下被弹片割的体无完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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