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一团烟尘后弹地而起,激射线路上拥挤的旗兵被打得支离破碎,断肢、盾牌和兵器的残片随处飞舞,弹起的铁弹将最后一名旗兵的半边身体打烂了,才又砸断了一颗小树。
一片惨叫哭喊声,漫天的残肢碎肉和兵甲碎片洒落在各处,血肉弥漫。
后阵,帅营。
马城从帐中信步走处,看着数里外密林中火光阵阵,传来密集的射击声,小炮发射的脆响声,心中冷笑,早些天前做什么去了,现在才想着突围,济尔哈朗真的是老糊涂了。打仗便是如此,一步步便步步错,便会受制于人。几日来,沿河往返的船队早将各类轻便的小炮运到前线,大大加强了前线明军的火力。
早几日,济尔哈朗便该决死一击,如今却晚了些。
前线,明军阵地上又是几团火光闪烁,这一段阵地上十余门小炮再次吐出白烟,鄂硕的心口猛地提起,一枚铁弹冒着冒烟激射而至,在二十步嘭一声掀起一团黑色的泥土,冒起一团弥漫的白气。鄂硕下意识的往箭壶里摸,却摸了个空,心中冰凉顿时想起来,箭几天前早已射光了。
失魂落魄坐在血泊里,鄂硕抱头嚎啕大哭,眼泪鼻涕全下来了。
嘭的又是一声巨响,一阵盾裂骨断的恐怖声音从身后传来,紧接着一个东西撞到他的右肩上,鄂硕一个激灵爬了起来,腿上又是一软跪在地上,周围一片血肉横飞,到处都是碎肉断臂,低头看看自己身上似乎还是完好的,心神才安定了下来。
心里一惊猛的回头一看,身后两步外跪着一个巴牙喇,脸上青筋暴起睁大了通红的眼睛,捂着颈子发出嘶哑的荷荷声,脖子上插着一块木头,黑血顺着木头嗤嗤的往外喷,地上,一个甲兵只剩下半截身子,人没没死正在抽搐。鄂硕木然站了起来,孤魂野鬼一般在山坡上游荡,不时被撞倒,又爬起来继续走。
脚下一软,鄂硕摇晃了几下慢慢跪倒,惊恐的看着胸口处一个焦黑的血洞,翻卷的皮肉诡异的没有流血,抽抽鼻子闻到皮肉烧焦的味道,扑通,董鄂妃生父鄂硕死狗一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