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下令固守阵地,建虏这是要拼命了,这拼命的架势当年在喜峰口,他是见识过的。
此时已然傍晚,天色渐渐变的黑了。
一阵寒风吹过张益打个寒噤,看着炮营正在追着数千穿蓝色棉甲的骑兵猛打。
一个机灵破口大骂道:“别追着骑兵打,蠢材,打步卒!”
正在蹂躏正蓝旗的炮营纷纷停火,清理炮膛,装填,掉转炮口瞄准了大举压上的建虏步军。模糊的视线里,一队队虏兵以牛马拖拽着大量沙土车,缓缓推进,推进到壕沟前面便连牲口带大车一起推进壕沟,壕沟前黑压压的虏兵越挤越多。
砰砰砰砰!
前出的明军铳手自胸墙后纷纷起身,在士官指挥下架起密密麻麻的火铳,绵延数里的前线升腾起大量硝烟,火星闪烁,挤成一团的虏兵下饺子一般跌进壕沟。打完铳的前线明军,接过第二杆铳又是一轮齐射,数轮齐射后挤成一团的虏兵被清空大半,剩下的似乎是吓傻了,呆楞楞的傻站着。
张益也是身经百战,立知不妥这是哪来的虏兵,竟似是毫无战场经验的活靶子。
前线明军也都是精锐,很快轻骑来报,死的都是建虏老弱童子,其中还有些妇人,死了几千人连壕沟都快填平了。
夜雾中大地颤抖了起来,张益也冷静下来了,闭上眼睛木然道:“发炮,求援,请叶赫营速援。”
马蹄声一起张益就知道坏了,寨墙也未必守的住,代善这是彻底疯了。
傍晚的夜雾中骑兵呼啸而至,踩着建州老弱的尸体越过防马壕沟,撒满了铁蒺藜的大量拒马阵,好些骑兵被壕沟中尸体绊倒,连人带马摔了个筋断骨折,没死的却拼命打马攀上壕沟,抱着马脖子冲向大量明军固守的胸墙。火光闪现一排排齐射,虏骑被打的连人带马立起来。
胸墙前五十步到百步远的距离,就象是有一道无形的镰刀。
一个个虏骑借着马力翻上壕沟,冲到这个距离便如同被无形的镰刀收割,连人带马嘶吼着栽倒。弹幕与虏骑冲锋的速度形成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