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可纲精神一振,鼓足勇气道:“开原马帅自是心胸宽广的,一个唾沫一个钉的好汉子,他说要保督帅,那必是要死保的了。”
袁崇焕呆看着面前生死弟兄,跟随他多年的心腹爱将,说起开原马帅那也是眉飞色舞,心中又是一阵无力,心知他这个性子梗直的义兄弟,也被那开原马五收了心,大势已去,一时间心如死灰,懒洋洋的提不起什么劲头,可也松了一口气,好歹性命保住了,人有不怕死的么,没有,蝼蚁尚且偷生。
感觉手脚都软绵绵的,袁崇焕喃喃自语:“论胸襟气度,马城此人堪比宋之太祖了,我不如他良多。”
何可纲似是豁出去,咬牙道:“孙公说,督帅可往开原一行,面见马帅他绝不阻拦。”
袁崇焕自嘲道:“去了开原,见了马城又能如何。”
何可纲单膝跪地,苦劝道:“请督帅往开原一行,马帅胸襟异于常人,定不至加害督帅,标下愿以性命担保。”
袁崇焕此时倒有些犹豫了,马城自然是不会加害他的,此人英雄了得不会做出这么下作的事情。
犹豫间,又问道:“山宗弟兄都是这么想的么。”
何可纲跪的更低,低声道:“是,弟兄们都是这么想的。”
袁崇焕又是一阵虚弱无力,沮丧道:“罢了,去开原,兄弟一场本督就拼着面皮不要,为众兄弟谋个前程吧。”
何可纲大喜起身,悉心照料起督帅的起居,这是个梗直的忠臣良将。
五日后,开原。
才出了正月年味还很足,开原镇军,辅兵,工匠便忙乱了起来,加紧修筑叶赫城,一等到春暖花开时便大举东进,一举切断沈阳与建州老寨之间的联系。建虏必然不会坐以待毙,崇贞七年的春天必然又是连番血战。
如今的态势,沈阳东南方向虏军以大批包衣,汉军,蒙军为主力,没攻下大小凌河城便退守辽河防线,死死挡住了关宁明军。八旗主力龟缩辽阳,沈阳一线,动向不明,马城却深知八旗老营并不是龟缩,而是在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