营枪兵迈开弓步挺起如林长枪,锋芒毕露,后排是两千怀抱火铳,严阵以待的铳手。
“进!”
手持破甲长枪的明军齐刷刷迈步,堵上缺口,一千长枪兵越走越快最后发力奔跑,翻越斜坡登上棱堡,迅速在堡垒上展开列成三排横队,身后是密密麻麻涌上来的铳手,枪如林,人如龙。
“进!”
呼啦,三排长枪手齐齐向前,卯足了力气瞄准了猛刺,这一记突刺也不知苦练了几年,刁钻狠毒,长长的破甲枪瞬间刺翻了一片瓦剌兵。后退一步,破甲枪从粗壮的蒙古勇士身上拔出,一片黑血喷洒溅射,人体软倒。
“虎!”
后排枪手齐齐又是一步向前,枪阵再现,骁勇的蒙古勇士便如同草芥一般被刺翻,发狂,面门,肋下同时被几杆枪刺穿的也有,陷入劣势的白城守军趁机连滚带爬跑进枪阵,在军官呵斥下猫着腰,矮着身子充当刀斧手,让明军严整的枪阵出现一些混乱,阵法却越发厚实密集了。
各哨将官纷纷抽出战刀,劈翻了几个惊慌失措的白城守军,枪阵再次步步推进。后排蜂拥上前的铳手在枪阵保护下,纷纷列队,一阵硝烟升腾将面前数百步外,上蹿下跳的瓦剌清空一片。枪阵,排铳便象是一把大扫帚,在棱堡上推进的越来越慢,杀伤范围却越来越大,竟打的登上城墙的瓦剌军步步打退。
从远处看,白城低矮的城墙就象一块蜜糖,城墙上爬满了黑压压一片蚂蚁。
千里镜中,不时有瓦剌兵惨叫着跌下城头,张益放下千里镜心头不由一松,白城终究是守住了。白城四门外散落着满地的尸体,那里的喊杀声已经渐渐消失,白城四面大门紧闭,城头一片嘈杂,不断向外开枪打炮,城外则响着一些喇叭和竹哨声音,张益知道是守军在重新集结。
白城激战正酣时,他的四千骑兵见死不救,这是冒了极大风险的。
作为开原军中的前线指挥官,是拥有极大自主权的,见死不救是张益的决定,随军参谋官也无法干涉,这是冒险。倘若白城被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