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祖大寿一咬牙,不过了,从锦州,宁远将仓库搬空,以重兵护送库存军械到前线。大批库存军械装备到军中,让袁军火力密度瞬间提升一倍还多,堪称装备精良了。马崇武是有些困惑了,锦宁不是没有精良军械呀,都藏着做什么呢,将将领军械藏在军械库,宁愿在仓库中生锈发毛也不装备部队,这是辽东军头的特殊癖好。
转念再一想便释然了,辽东这地方,就枪就是草头王,军头们压根没把士卒当人。一支大军溃败了,死光了,再跟朝廷要兵就是了,只要手中有铳有炮就有部队,人死的多些无所谓,手中捏着军械就行。然而这些库存的精良军械,城破之后却大半归了建虏,硬生生将建虏,汉军打造成一头装备精良的怪兽了。
可悲,可叹,严整的队列中,范长海抱着一杆鸟铳,情绪有些激动。
那领子上绣着团凤,两道金线的将爷走近了,也难怪范长海激动,当年在山西就是这位将爷,身骑白马,领着一队铁骑滚滚而来,将他从建虏手中解救。范长海脑子一热便投了军,当了兵,然而造化弄人,只和这位将爷相处了三月,从新兵营中一走出来,这位将爷便不见踪影了。
范长海也不是蠢蛋,军中都说开原伯他老人家功高震主,和万岁爷不对付。打从这位将爷和他的同僚离开了山西新军,范长海心中便憋闷的慌,老子们是冲着开原铁骑的将爷们从了军,满心想着有一日能身骑白马,威风凛凛的上阵杀敌,这又算怎么一回事,一转眼又成袁督师的兵了,守在锦州吃沙子。
这些年不见,当年的小将爷长大了,也壮实了。
眼看着小将爷走近了,范长海脑子一热扑通跪下了,含泪叫道:“小将爷,咱可算又见着你了,山西新军左翼丙营,第一哨战兵范长海,给将爷磕头了!”
马崇武讶然,看着一个袁军士卒轰然跪地,情绪还十分激动,心思电转,实在是记不得此人的面貌,稍一琢磨,既是当年山西新军左翼的兵,那便多半是山西大捷被解救的流民了,看着面前七尺汉子,有些感慨,一转眼都